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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知远身后,是一排手握挎刀、蓄势待发的“衙役“。
知道自己的人根本不够看,雷鸣见好就收,挥挥手让护卫撤了回去,这才冷笑道:“这黄口小儿平白污蔑我雷氏,今日若不将这事儿掰扯清楚,谁也别想走!”
话音一落,刀剑落鞘,整齐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威胁。
许知远目光幽深,未再言语,随即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台上,雷霆被自家小厮扶回了座位,冯书墨那一脚正中他心口,此刻胸前剧痛无比,疼得他只想在地上打滚。但见自家父亲横眉怒目,他也只能咬牙忍了下去,不敢再出洋相。
现场恢复了之前的安静,苏徐行这才看向周录昂,回道:“这首诗根本不是他写的!”
苏徐行手一指,指向了雷氏案桌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青年人。
面对苏徐行的指控,对方面不改色地反问:“若不是我,难道是你?”
苏徐行答:“也不是我。”
那人还要笑,苏徐行却接道:“但我知道作诗的人!”
不等苏徐行接着说,只见那青年人慢慢站起身来,冲苏徐行笑道:“小兄弟是想说这诗是临江的一个少年郎作的是吧?”
说完就见他忽然看向上首的周录昂,躬身作揖:“在下临江苏琰,久仰大儒才学,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周录昂面上浮现欣喜:“你便是那个惊才绝艳的小诗仙?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夫也十分喜爱你的这首《七步诗》!”
“七步成诗,真乃旷世奇才啊!”
苏徐行:“……”
许琢也面露尴尬,看看“苏琰”又看看他。
在滇南这段时日,苏徐行在外行走一直自称“徐行”,所以别人都以为他姓徐。现场唯三知道他姓名以及小字的应该只有许琢、许知远和冯书墨。
见苏徐行突然沉默了,“苏琰”面上这才有了点笑意:“如何?”
“还要说雷氏作弊吗?”
“若是无事,便接着下一局吧!”
毕竟他是周录昂亲口认定的“旷世奇才”,一个无名无姓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再质疑他?再质疑雷氏?
苏徐行面色复杂,还没开口呢,就见坐着的雷霆突然尖声道:“此事岂能轻轻揭过?!”
“竟敢空口白牙污蔑我雷氏,若是轻拿轻放,岂不是人人都敢到我雷氏头上撒野?!”
雷霆咄咄逼人,台下的雷鸣垂头喝茶,不发一言,显然支持雷霆的做法。
此事恐难善了,一时间,同情的、可惜的、幸灾乐祸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苏徐行身上。
一旁的冯书墨突然问道:“你想如何?”
他言语冷淡,好似方才为了苏徐行而踹飞雷霆的人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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