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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谢宇大惊，赶紧冲上前去，紧紧抓住何蔓的双手。

&ldo;你他妈是不是疯了，何蔓，你要死别在我眼前死，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儿！你是不是觉得你对不起我？是不是？好，你安静下来，就当是我要求你，好吗？&rdo;

何蔓慢慢地松了口。

血淋淋的伤口，看得谢宇的心也跟着一起滴血。

&ldo;疯婆子！&rdo;他恨恨地骂了一句，转身去拿医药箱。

&ldo;你真让我瞧不起你，&rdo;谢宇一边给何蔓消毒一边瞪她，&ldo;什么时候连寻死觅活那一套都学来了？你更年期啊！&rdo;

&ldo;我觉得自己恶心。&rdo;

何蔓慢慢地轻声说，像个六岁的孩子。

谢宇鼻子一酸，扭过头。

&ldo;为什么偏偏是我？我宁肯是你伤害我，为什么是我干出这种事？我怎么这么贱，怎么这么恶心，不知廉耻……&rdo;

何蔓大声地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自己，边骂边哭，缩在沙发一角，只有小小的一团，疯狂又可怜。

谢宇一手把号啕大哭的何蔓抱进怀中，紧紧抱住。

&ldo;没有，没事。乖，不要这样。&rdo;

&ldo;你离我远点儿，我不该来找你，你说得对，我要死也得去别处死，我不是来让你可怜的，我只是想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rdo;何蔓奋力挣脱，拗了半天也没办法脱离谢宇的怀抱，急得她一口咬上了谢宇的肩膀。

用了很大力气，把谢宇当成自己来咬，可他只是抖了一下，之后就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一言不发，两只胳膊紧紧地禁锢着她，直到她乏力，不得不安静下来。

&ldo;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rdo;谢宇轻声说，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说话，&ldo;是我对不起你。我回来的路上还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对你这么不好，你也不会害怕地去找安慰。我只会故意让你吃醋来维持我自己的尊严，根本不是个男人。我不让你去找他，只想尽我最大可能补偿你。之前你已经被我伤害得够深了，既然想不起来了，就永远都不用知道了，我也就能把自己的罪恶都抹平了。蔓，对不起。求婚的时候，我承诺让你永远幸福，我没有做到。&rdo;

&ldo;可是我回来找你的时候，你那么恨我……&rdo;

&ldo;不是恨你，&rdo;谢宇温声说道，&ldo;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可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醉鬼，无处遁形的感觉。你越是一脸无辜，我就越难承受。我更担心再来一次，也许还是给不了你幸福，更怕你有朝一日想起来了，记起我当年有多么懦弱无耻，会再一次离开我。我不敢，老婆我不敢。&rdo;

老婆。

何蔓觉得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她抬头惊悸地凝视着谢宇，望进了另一双和她一样的泪眼之中。

&ldo;你叫我什么？&rdo;

&ldo;老婆，&rdo;谢宇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ldo;老婆，老婆，老婆，老婆……&rdo;

何蔓终于鼓起勇气，哭着说：&ldo;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rdo;

谢宇的眼泪滴在她肩上。

&ldo;嗯，给你机会，也给我自己机会。这次，我们肯定会白头到老。&rdo;

&ldo;说好了。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rdo;

第十三章我只记得你

是谁说的，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