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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去啊,干嘛不去?&rdo;樊疏桐整理下衣服,大步朝贵宾室走去。
蔻海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ldo;呀呀呸的!我还以为这些年他收敛了,丫就是兽性难改,开个玩笑都不行。&rdo;
黑皮倒觉着好奇了:&ldo;你开他啥玩笑了?&rdo;
&ldo;没什么,就是随便说说的,我说有可能哪天我会把朝夕先娶回家,我话还没说完呢,他的爪子就伸过来了,丫跟特种兵似的,出手也忒快了。&rdo;
&ldo;那你是活该,这种玩笑也开?&rdo;黑皮一点也不同情,反教训他,&ldo;对他来说啥玩笑都能开,就朝夕你沾都别沾,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do;说着想起什么,凑上前低声道,&ldo;知道不,这小子在北京犯事了,估计气还没消,你说你是不是找抽……&rdo;
蔻海骇得一凛:&ldo;啥,又犯事了?朝夕又告他了?&rdo;
&ldo;嘘,小声点!&rdo;黑皮把他拖一边,神秘兮兮地说,&ldo;刚从唐三那得到消息,我们的士林在京城把一重要人物给得罪了,具体情况我还不清楚,据说跟朝夕有关,你猜这人是谁?&rdo;蔻海想了想:&ldo;北京那儿……只要不是阮丘雄,其他人都不在话下。&rdo;
黑皮猛拍大腿:&ldo;就是他!&rdo;
蔻海眼睛瞪得老大:&ldo;怎么会是他?&rdo;
&ldo;可不,这回麻烦大了,阮少这人谁惹得起?虽然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可听唐三说,那可不是什么善茬,一般不惹别人,但若有人惹了他就死定了,士林是禽兽,他可是禽兽中的禽兽,号称京城头号祸害。&rdo;
&ldo;有这么严重?&rdo;
&ldo;比这更严重!我听唐三说,前几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商泡了他的马子,阮少当时也没怎么着,泡了就泡了,就当没这回事似的。结果不到半年,那富商就因为商业上违规操作进了局子,全部家底都被冻结,人到现在都没出来,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在背后发的力,但那家伙就有这能耐,收拾你了还不着痕迹,让人落不着把柄。别看士林莽莽撞撞,打起架来不要命,可他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若跟人家玩起阴谋来,哪是人家的对手,人家才是江湖上的这个‐‐&rdo;黑皮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老大。
蔻海一听这话就急了:&ldo;那怎么办?&rdo;
&ldo;唐三提醒我们,要我们多盯着士林点,要他这阵子收敛收敛,能忍则忍,千万别让他落着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了,尤其是码头上。&rdo;
&ldo;码头上?&rdo;
&ldo;没错!因为阮丘雄名下就有家很大的物流公司,生意遍布各地,天津、上海、大连、深圳都有他的码头,士林是做外贸的,可别撞人家手里了。&rdo;
蔻海倒吸一口凉气:&ldo;这就悬了,我一直担心的就是他在码头上出事,虽说他现在做的是正经生意,但他过去的历史就有些说不清了,听说他跟深圳一外号&ldo;老雕&rdo;的码头老大有过交情,好像交情还不钱,如果那家伙不是收手得快,早就进去了。你说士林跟他混过的,能有多清白?老实说我替他担待了很多,很多事情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但如果存心被人翻旧账……&rdo;
黑皮两眼一闭:&ldo;悬了。&rdo;
晚上,一帮兄弟去细毛的别墅聚会。
细毛现在没有跟父母同住,在云雾山脚下自购了栋别墅,刚好跟唐三是邻居,何夕年也住得不远,但他们没敢去打搅,何夕年不大喜欢别人去他家,尤其是这种时候。细毛本来很悲伤,好在有这么多兄弟过来安慰,情绪已慢慢平复了下来,他说他现在特怕回大院的家,一回去瞧见老爸老妈就伤心。
从细毛这边回大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夜。黑皮和唐三他们各自回了家,蔻海和樊疏桐倒是顺路,一起回大院。
夜深了,大院里的战士营房已经熄灯,间或有巡逻的哨兵经过营区,脚步声整齐划一,让月色森森的林荫道更显寂寥。晚上的湿气很重,有淡淡的薄雾弥漫在树林间,老式的路灯以几十年未变的姿态寂寞地伫立在行道边,兴许是历经风霜,连灯光都似旧的,昏黄黯淡,一盏盏地看过去,倒颇有意境,很像是电影里悠远的长镜头。
路灯照不见的地方,月光透过树叶漏下来,满地的碎影。就如青春的流逝,一点点的流逝,到最后能拾起来的也就是些零星的碎片罢了。这一刻,蔻海和樊疏桐都是静默的,偶尔聊两句,多是对过往岁月的回忆。从来不知道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现在回忆起来竟然也是有滋有味,哪怕是感伤的,也很庆幸自己居然还能记得,因为当一个人连记忆都没了的时候,是件很可怜的事情。
蔻海看着地上的树影问樊疏桐:&ldo;你跟你爹约好了?谈啥?&rdo;
&ldo;家事。&rdo;樊疏桐并不愿多说,其实他心里想说的是&ldo;家丑&rdo;。但既然是家丑就不便外扬,哪怕是兄弟,也说不出口。他觉得没脸说。
他连说都觉得没脸。
可老头子居然做得出来,他竟然做得出来!
&ldo;好好跟你爹谈谈,父子间再大的冤仇也抵不过血缘,士林,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是毛头小子了,跟自己的爹怄气,算啥呀?&rdo;
蔻海一直没有停止过劝说樊疏桐放弃跟父亲的敌对,但总不成功,眼见今儿有了转机,他很高兴!作为旁观者,眼见他们父子僵持了这么些年,蔻海的心里很不好受,为此他总说樊疏桐,战场上都还有谈判,父子间有什么不能谈的。再说他们樊氏父子的恩怨在整个大院,乃至聿市一度闹得沸沸扬扬,至今仍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本来是家里的事被人拿到街头巷尾去说,对谁都不好。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岔路口,蔻海跟樊疏桐不同路,他困得不行自己先回家了,再三叮嘱樊疏桐跟父亲好好谈,别冒火。
第二天早上起来,蔻海准备吃完早晨就去找樊疏桐问问情况,一下楼就听见他妈常惠茹在数落常英,说她太不懂得珍惜,黎伟民这样好的人怎么说甩就甩了云云,蔻海闻言很诧异,问妹妹:&ldo;你把黎伟民甩了?&rdo;
常英正在喝粥,眼皮都没抬:&ldo;不关你的事就少问。&rdo;
&ldo;好,我闭嘴。&rdo;蔻海拿起馒头就啃上了,他可不想大清早的找晦气。对这事他一点也不意外,黎伟民身为刑侦大队副队长,制服歹徒无数,但蔻海相信黎队降不住他妹妹,两人散伙是迟早的事。只是他纳闷,二毛去世的那天两人都一起出现在医院,怎么几天功夫就散伙了?
其实蔻海不知道,就在常英劝说何夕年让二毛入土为安的那天下午,常英就跟黎伟民提出了分手。她原以为她可以装糊涂下去,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接受这段感情,可是当看到何夕年对二毛的深情相守时,她哭了,一个人走出病房躲在医院的洗手间号啕大哭,然后就跟黎伟民摊牌:&ldo;我不想拖累你,因为我不爱你。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努力了,就是没法爱上你。而我心里也一直有自己爱着的人,我知道也许我一辈子都等不得他的回应,但是没有关系,我愿意守着这份爱情,我爱着谁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他是否爱我没有关系,所以,你放手吧,这样对大家都好。&rdo;
本套装共五卷,分别为李致文存我与巴金李致文存我的书信李致文存我与出版李致文存我与川剧李致文存我的人生(上下)第一卷我与巴金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第二卷我的人生回顾了李致九十年的人生,以随笔的形式记述的人生往事,既是个人的历史,也是时代和社会的缩影。从读小学时为抗日战士捐寒衣,青年时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成渝两市做地下工作。后来,李致在共青团大学区市省和中央机关多个岗位工作,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四川,为四川出版振兴川剧和文艺工作作出贡献。第三卷我与出版详细回顾了四川出版业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在上世纪7080年代,四川出版异军突起,时任四川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李致,带领四川出版积极创业,率先突破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束缚,立足本省,面向全国,推出了一系列品牌丛书,在全国有极大影响。第四卷我与川剧则回顾了这一段历程,从中也可看出川剧发展的辉煌历程和波澜起伏。1983年至1991年,李致任四川振兴川剧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日常工作。他参与制定每一阶段的规划与任务,组织全省川剧汇演和调演,带团到北京上海以及欧洲日本等地演出,积极推动川剧创新发展,与不少川剧人成为知心朋友。第五卷我的书信则收录了李致与巴金的诸多书信,还有曹禺张爱萍李又兰戈宝权冯骥才刘绍棠严文井陈白尘张乐平柯岩茹志鹃秦牧周克芹等名家的书信,留下丰富又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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