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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股寒意,听君浑身一颤,把他手小心拂下,有些尴尬地对他笑了笑。
——我没事,害你们担心了。
侧头看了一眼白涉风亦在此处,料想他们只怕是一路相随,心底里倒有些不好意思。
上下左右打量完毕,见她确未受伤,昔时仍是气道:
“这白琴也太不靠谱了!哪有人这样的!嘴上说着好听,一溜烟儿就不见人影了。”
白涉风虽也觉得过分,但到底是自家妹妹,总得在外人面前给她留几分脸面,故而打着哈哈笑道:“女娃娃嘛,贪玩儿,不小心,不小心……”
昔时白了一眼:“上回不小心给人抓了去,这回又不小心想害一条命么?”
白涉风挠了挠头:“话不能这么说嘛……”
他二人在这儿说话,听君却悄悄侧目,留意到秋亦静静地负手立在那儿,表情淡淡,看不出情绪,她瞧了少顷,冷不丁见他眸子一偏也睇了过来,忙躲开视线。
秋亦偏头看了她一阵,似乎微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声,也不言语,举步就往前走。
听君微微愣住,想起自己还没向他道谢,遂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这边,昔时正把白琴从头到尾批了个遍,刚一抬眼,却瞧见听君早已默然无言地尾随在那人后面,他声色一凝,只望着她背影久久无语。
“君堡主?”白涉风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数下,后者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看他眼色古怪,他不由关切,“你病啦?”
昔时没好气的骂道:“你才病了!”
“……”后者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
昔时皱着眉低头,隔了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把搭在他肩上,说道:
“走,我们喝花酒去!”
【所谓伊人】
沿着长街一直走,这条道离主街略远,游人倒不似那么多,就连花灯也显得颇为幽暗。秋亦背着手走了没几步,忽而步伐一滞,倏地转过身去。那后面听君骤然一骇,呆呆的在原地望着他。
其时月光斜照,湖风吹面,秋亦凝目看了她一阵,瞧得那后头已不见了白涉风和昔时,不禁问道:
“你跟来作甚么?不去别处玩玩儿?”
听君摇摇头,笑脸一扬,朝他微微弯曲拇指,秋亦看得明白,淡然轻笑:“又道什么谢,你也是啰嗦得很。”
他言之便举步,仍慢慢往前走,听君亦悄然跟着,二人不说一语,气氛却也十分融洽。正从这小道儿出去,那前头忽见了一个茶肆,远远儿的便听里头有人醒目一拍,朗声道:
“且说靖康之年,金兵二次围我大宋开封,此时那太原之城早已被攻下,西路之军正抵达河北。夜里,那宗翰于城外击打战鼓,本虚张声势之举,却令北朝宋兵纷纷丢寨逃命!”
底下一片唏嘘之声。
那说书先生讲的正是八年之前的靖康一难,听君站在原地愣愣发了一会子神,耳边却听秋亦道:
“我们也进去瞧瞧。”
她略微诧异,偏头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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