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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陈深突然一笑，转身将杯子放在桌面：&ldo;我有时候很好奇，你到底站在哪一方？日军，共|党还是军统？&rdo;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眉头紧锁，双手握拳，垂在两侧。

&ldo;无论我是哪一方的人。&rdo;蒋蓁侧头看向窗户外头，隐隐看到李小男在外头踱步踌躇，&ldo;我终究是个中国人。&rdo;

陈深听到蒋蓁的话，咬着唇瓣的牙齿松了松，心里默念了几遍。

&ldo;今晚，我来接你。&rdo;

外头的门被敲响。

齐海与陈深擦肩而过，不由得看向背对他而站着的蒋蓁，听到关门声后，他站在原地。

&ldo;蒋小姐，接下来怎么做？&rdo;

&ldo;安排刺杀，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rdo;蒋蓁顿了顿，目光坚定，眼里的毒辣一闪而过，平静地看向齐海，&ldo;你妈妈已经被送至四川，霍尔斯大夫随行。&rdo;

齐海的一颗心终于坠下，这让他终于有机会审视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在黄埔十五期时，听说过蒋蓁父亲的名号，那是为英勇善战，并且对祖国忠心不二的将士，然而，就在1937年，那一年的南京里，他被俘虏，直至尸首被日军送回重庆，他才知道蒋蓁的存在，那日的悼念日，蒋蓁身披白麻，站在蒋公的身侧，神色悲凄，直挺挺的背脊微微颤着，硬是没留下眼泪。

可当他捏着三炷香上前，叩拜时，险先昏死过去，哪那是尸体，只有一个头颅安静地躺在那副棺材里，他快速地祭拜完回到人群中，寻找着蒋蓁的身影。

&ldo;蒋小姐，重庆方面。&rdo;

&ldo;已有人深入了上海特工总部。&rdo;蒋蓁上前迈了一步，&ldo;无所谓了。这场仗必须赢。河南如今的情况，不能扩散到整个中国。&rdo;

齐海佩服却又心疼眼前的女子，也为之前走入的歧途而懊恼不已。

汪文悌的电话，打断了齐海的思绪，他退出了办公室，站在廊道，任凭着穿堂风从他这儿吹过。

&ldo;蓁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rdo;

&ldo;还要在上海待一段时间，文婴哥没跟你说。&rdo;蒋蓁的目光落在外头，看着李小男站在陈深面前，捏着话筒的手紧了紧力道，直到陈深转过头，她侧身，低头盯着桌面，&ldo;文悌，建筑学学得如何？&rdo;

&ldo;很好啊。我跟你说，军校简直无聊透顶了。不过，我还是会在军校待下去的。&rdo;为了能够跟一个人比肩。

蒋蓁蹙了蹙眉头，伸手绞着电话线，直到听到汪文悌说要到上海找她：&ldo;不行，你现在好好学习。上海很乱，不安全。没有可是，如果被我发现你又逃课，那就要按照我们的规定办事了。&rdo;

这头电话刚落，拿起桌角处被她捏得紧巴巴的报纸，翻阅了几眼，这才发现，之前看的那篇侦探小说已经完结了。

毕太太做了一桌子菜。

见到蒋蓁拉过蒋蓁的手，轻轻拍了拍，眉眼满是温柔：&ldo;蓁蓁啊，我啊，就一直想见你呢，没想到你去了南京，都不跟我打声招呼的呀。改天，我们一起福利院，好伐？&rdo;下一刻，抬眼对上蒋蓁，&ldo;哎哟，我都还没问过你，你不会介意的吧，要是不想去，不去也没事的，只是那里是陈深推荐我的啊！&rdo;

蒋蓁笑了笑，侧头看了眼陈深，另一只手抚上毕太太的手背：&ldo;毕太太，下次有空一起。你尽管给我来电话。&rdo;说着，她侧头看向陈深，&ldo;怎么没见小男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