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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餐厅，只剩下汪文惺还坐在餐桌前，优雅地吃着早餐。

&ldo;早，哥，蓁妹。&rdo;

三人互道了声早，汪文婴随意地喝了点粥，就拿起军帽戴在头上，而就在他走出大门的一瞬间，汪先生已经派人来接她。

蒋蓁站起身，擦了把嘴，跟在汪先生的秘书身后，看了眼，放晴了空际，矮身钻进后车座，正巧，汪文婴也在。

&ldo;蓁妹，你跟陈深？&rdo;

&ldo;向来就是我追的他，陈深于我便是那白月光。&rdo;蒋蓁顿了顿，低头径自笑起来，&ldo;这话可真不像是出自我之口。等他玩够了，自然会到我身旁，可惜，他也老大不小了。&rdo;

汪文婴跟秘书两人齐声笑起来。

&ldo;蓁妹，去了上海之后，反倒是越来越会说笑了。&rdo;汪文婴搭在膝盖上的手，有节奏地敲着，&ldo;据我所知，陈深可不是什么良人？流连花间不说，这还只会剃剃头。&rdo;

&ldo;剃头，也是一门手艺，饿不死，也不错。&rdo;蒋蓁眯了眯眼睛，无视车内两人的笑声。

昨夜，陈深的一通电话，委实东条遇刺太过巧合，当然，东条这样的大目标，但凡移动，总会容易出点事，蒋蓁一时间难以归类昨夜的暗杀行为。

南京的审讯室，比上海的要干净些，用汪先生的话，他希望共建，而不是屠杀，所以，蒋蓁想，这人命总得有人沾染，反正不是他汪精卫就可以。

&ldo;蒋蓁，昨晚你跟谁通了电话？&rdo;

&ldo;回首相，汪先生，汪太太，跟陈深，我从上海过来，只跟他提了一句，他昨晚先打了电话去了汪宅，问到了这酒店的电话，所以就给我来个电话，问我何时回去之类的家常而已。&rdo;蒋蓁镇定自若地坐在汪精卫的对面。

&ldo;蒋蓁，那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rdo;东条英机用他那不标准的中文，吃力地问道。

&ldo;并没有，毕竟自打你一进酒店，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出去，只不过，我上洗手间碰到了位妇人抱怨为何不能出去？之后，陈深电话就来了，也就没有多聊。&rdo;

蒋蓁对上东条英机的视线，&ldo;东条首相，是在怀疑我吗？&rdo;

她这直白的问题，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要知道谁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东条英机这么说话，蒋蓁大概是气糊涂了，不然不会做这种事情，昨晚行刺的计划不是她，因为汪精卫他们其实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就是蒋蓁口中的妇女。

另一头的用刑室，女人哪还有昨晚上的风情，脸上多处鞭痕，疲惫地盯着眼前的人。

&ldo;真的不是我。我已经招供了，肯定是那个女人。&rdo;

&ldo;哼。&rdo;二狗挥了把鞭子，&ldo;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供了吧！&rdo;

东条英机看似怒极反笑，站起身，两手手心抵着那把他从不离身的刺刀刀柄上：&ldo;蒋蓁，怪不得你能收到重用，我欣赏你，但是，希望我不希望下次你再如此跟我对话。&rdo;

蒋蓁看着东条英机转身离开，心里松了口气，看着审讯室只剩下她跟汪文婴两人，见汪文婴递给她一杯热水，让她压压惊，这关算是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