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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落下,她便被拽进了深度睡眠。
沈南柯醒来在电话声中,男人的嗓音压的很低,沉稳冷静,“晚一会儿,我有急事,脱不开身。”
恍惚着睁开眼,窗帘拉开了遮光层,房间明亮。高大的男人背对着她在床的另一头讲电话,他没有穿上衣,被子横在他的腰间。宽阔的脊背肌理分明,蕴含着一种张力。手臂修长,线条流畅。
沈南柯的视线渐渐清晰。
昨晚怎么睡着的?她好像跟他聊着天,歪头便睡着了。
她失眠了好几天,一直睡不着,她换了床换了枕头,甚至想带一件孟庭深的睡衣。他们一起睡时,她从不失眠,她把跟他一起睡时的踏实归咎于环境、气味、他衣服的质感。
他挂断了电话,转头跟沈南柯对上视线。世界静了下来,他棱角分明的脸在逆光下,显出锋锐。
通风系统启动,发出了很轻的声响,静静地盘旋在寂静的房间。
他稠密纤长的睫毛一动,深褐色瞳仁漫上了温和,开口嗓音低沉带着磁含着温柔,“醒了?”
怎么这么温柔?温柔的沈南柯后颈酥麻,只觉得你声音缠绕着她的耳朵,到达了耳蜗深处,挠的她心脏发痒。
“啊?”沈南柯望着他,恍惚着想去摸摸他有没有发烧,声音干涩,“几点?”
“七点半,你早上有工作吗?”
有!
沈南柯猛然清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连忙拖被子遮住自己,“帮我把衣服拿来,我九点有个视频会议。”
眼睛磨的难受,沈南柯掀开眼皮摘隐形眼镜了。居然一夜没摘,昨晚都在干什么?
荒唐至极,受了他的告白刺激,飞奔而来找他。两个人亲了半天什么都没做,自我剖析到半夜,非常离谱。
怎么跟孟庭深剖析开来了?这是大忌。
永远不要拿另一半来‘治病’,那样只会病的更严重。假如将来两个人分开了,还会造成二次伤害。
她的自卑她的恐慌,都会成为对方攻击的武器。
孟庭深掀开被子下床,他还穿着昨晚那条西装裤,皮带抽掉了,裤子松松垮垮挂在胯骨上。迈着长腿走到床尾弯腰捡她的衣服,打底袜子破了,短裙短的不能看,他转头看沈南柯,目光停住。
沈南柯穿上了纯白色的内衣,皮肤莹白所以纤瘦,乌黑长发慵懒散着。她摘掉隐形眼镜后浅褐色瞳仁清冷而朦胧,睫毛因为摆弄隐形眼镜沾了眼泪,湿漉漉的。
“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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