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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2页）

从做糕点之人到打下手的人再到送糕点之人，程夫人都一个个地问了一遍。几名下人也都将自己知道的事说了出来，当然这里不排除有人在说谎。

后来通过送糕点的丫环口中问出了她路上遇到过哪些人，程夫人又将那些人唤了上来接着审。

这种事情太过常见，类似事件程夫人已经审过无数次，真是次数多得有时候不用审都能猜个大概来，审问这种事也只是走个能堵住悠悠众口的形式而已。

由于经验多，程夫人知道怎么审最有效，知道如何对付恶奴能让她们乖乖吐实。

方初痕在旁边边听边看在审理事件上长了不少见识，这些人若是换她审，她会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让某些人吐口。

害郑若兮差点小产之人由于身份原因人脉不广，受此所限手段无法高明多少，于是没审多久就被程夫人了解了大概，将那人唤了上来。

那个被唤上来的人正是程清一年前纳的小妾，因为长相乖巧声音甜会哄人，很得程清喜欢，因为她的声音很甜很柔很美，是以那阵子程清一直唤她甜妹妹。

&ldo;是你？你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来！&rdo;程清见到他的&ldo;甜妹妹&rdo;后又气又恼又吃惊，在程夫人开口询问之前就先质问出声。

小葫芦

小妾听到程清的质问，眼圈红通通，纤手拿起白色丝帕遮住半张脸，眼神幽怨地望着程清，如怨如诉，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女人在面对负心汉时虽然有怨，但由于感情付出得太深，即使怨极却又不忍心责怪对方似的无奈又无助。

小妾长得本来就美，那表情做得恰到好处，被望之人很容易被她的表情所影响，程清已经被影响了，本来怒气冲冲的表情在看到小妾泫然欲泣的脸时心顿时就软了大半，他放柔了声音问：&ldo;你是不是被陷害的？&rdo;

&ldo;清儿！给我闭嘴。&rdo;程夫人对如此容易就被美色所惑的儿子感到失望，声音极是严肃。儿子好美色她固然生气，但最为气的还是这个做错事不思悔改还一心要勾引儿子的贱女人！

&ldo;是。&rdo;程清一听程夫人的声音便知娘是生他的气了，赶忙坐正不再看小妾一眼。

小妾见程清如此，心一急眼泪便盈满了眼眶，她急得双手直攥丝帕，此时若是程清能护自己，那她还有希望留在程府，若是他不管自己了，那她还有什么指望？

&ldo;杨氏！你为何要对你们三奶奶下药？&rdo;程夫人沉声问。

杨氏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本想使些小手段勾得程清来救自己，结果程清却因程夫人一句话就不吭声了，没人能救自己只能靠自救，想通后心下稍定，杨氏挺直腰板儿说：&ldo;夫人明鉴，婢妾没有做过害三奶奶的事。&rdo;

&ldo;哦？你是冤枉的？&rdo;程夫人望向刚刚因为挨了不少板子而吐口的丫环，&ldo;杨氏说没做过，你却偏说是收了小佩给你的玉镯，在她引开送糕点的下人时趁机将糕点调换。你是嫌板子挨得少所以敢说谎是吗？&rdo;

那名丫环顿时大呼冤枉，在向程夫人禀明自己句句属实后便开始和杨氏的丫环对质起来，双方自然谈不拢，一个说是收了另外一个人的好处去办事，一个却死不承认声称是被冤枉的。

就在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名小厮被带了上来。

&ldo;夫人，这个就是王二。&rdo;

王二一脸惊慌地跪下，头埋得低低地不敢抬头看人。

&ldo;你就是王二？小佩和你是什么关系？&rdo;程夫人利眼紧紧盯着颇有几分样貌的小厮，小佩正是杨氏的贴身丫环。

自王二被带上来，杨氏和小佩的脸色均变了变，当然杨氏脸色变得幅度小速度快，没有被人发现，而小佩则不同了，即使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但依然被很多人发现了她的心慌。

&ldo;我们、我们……&rdo;王二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ldo;你不回答也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程府丫环配给府中的侍卫或是小厮很平常，若是你们二人真互有情意，只要主子同意便能允了你们两个。当然了，心术不正的人除外。&rdo;程夫人饮了一口茶，扫了一眼小佩和王二，&ldo;昨日王二你出过府是吗？去采买古玩之时顺便去了药铺买补肚子的药，那里正好也卖红花。&rdo;

王二越听汗滴得越多，但就是不开口。

&ldo;好啊，嘴挺严实，带赵大过来。&rdo;

赵大早就等候在外，很快便被带了上来，他很干脆，没用问便将昨日自己被王二支开后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包括他发现王二偷偷摸摸地进了药铺去抓药，然后王二离开后自己去药铺打探王二是买了什么药，他套话水平老练一些，于是那年轻的小学徒便将什么都说了。

&ldo;由于王二买药是偷着买的，事后我套他话，王二也不告诉我他去过药铺的事，红花是什么东西奴才自然清楚，由于奴才不知他拿红花要害谁，没有真凭实据之下也不便将这事挑开来。今日奴才一听说三奶奶出了事立刻便想到这事定和王二有关，因为他和小佩的事奴才清楚，他为小佩买红花再自然不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