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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再过几年国外这方面的研究有没有什么突破进展吧。”
周子绝替他妹妹耐心地擦着手,他对陆柏良说:“我要去拍一部矿难题材的片子,可能这一去,要么是一两年年才能回来,要么。”
周子绝说:“要么后面一直都回不来了。”
“什么意思?”
“危险啊。
要下矿井的,那是玩命的……”
周子绝顿了顿,“如果我要是有什么事,你帮我照顾好她。”
“嗯。”
陆柏良没有劝周子绝危险就别去,他向来都是个执拗的人,谁也劝不动。
“我妹妹只有你和我了。”
周子绝的父母这两年相继离开,两个人都得了严重的尘肺,走得很痛苦。
“放心,我答应过会等她醒过来的。”
陆柏良说。
从医院里出来后,陆柏良就回了学校宿舍。
手机里阮胭给他发了“新年快乐”的祝福。
他也回她新年快乐。
想到白日里外卖员的那句女朋友,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周思柔,他心底平白升起一股怅然。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动心,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
他对人人都温和,其实不过是对人人都疏离。
童年里那样的经历,所有人都在嬉笑的年纪,只有他在学着沉默地忍受孤独、寂寞、苦难和贫穷。
他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他没有对任何人有过不同,即使是周思柔,他对她的特别,也是源于幼年的陪伴。
所以他才敢在周思柔濒临垂危的时候,许下那样一个诺言。
他总觉得,他能等得起。
没关系,他不会爱上谁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会这样的怅然若失。
开学后,陆柏良开始和阮胭有意识地保持距离。
他想,既然没可能,就不要耽误她。
阮胭可能也意识到了。
有整整两星期,她没有来和他说过话。
那两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
原来习惯养成了,真的好难改过来。
陆柏良生日的前一天,程千山和其他的博士生给他庆生。
庆生的地点在临江一家酒店。
往日里他们是不会来这种地方聚餐的,但程千山执意要来,说他论文是今年实验室发得最多的那一位,应该来庆祝一次。
陆柏良无奈应下。
一顿饭吃到最后,他偷偷找了借口出来,打算自己去前台结账。
却在转角的阴暗处,听见一个男人醉醺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