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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他在心中想，若果顾远樟真的出息了，他定会给他物色个好的。却从未想过一件事，孙儿的想法又是否和他一样？

按照郑老爷的掐算，最迟这几天就要登船了。不然过了这艘，又要等个十天才有。他径自做主定下启程的时间，嘱咐朱管家一路好生照顾。

而朱管家，临行之前被陈敬叫去了一趟。听陈敬几句吩咐下来，大意是：无事便好，若果有什么事情不对付，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是郑家的人，而不是谁的人。至于那姓秦的，则无需抬举他。

初时，朱管家并不明白，陈敬为什么偏偏讨厌秦玉麟。还讨厌得如此出骨，直到听陈敬一说，秦玉麟如何如何虐待苛刻顾远樟。这下好了，朱管家听得气愤之极，从来只听说过丈夫教训媳妇儿，还从没听说过媳妇儿对自己男人拳打脚踢的道理！

他厌恶气愤秦玉麟，又怜悯可怜的孙少爷，便向陈敬保证说：&ldo;老夫人您放心，我老朱绝不会再让那姓秦的动孙少爷一根汗毛！&rdo;

&ldo;如此我便放心了。&rdo;陈敬欣慰说。

在顾府的四房院子，东厢小书房，顾远樟一想明日要走，心里十分舍不得，对秦玉麟说：&ldo;那船怎么走得那么早，连着我明日就要走了。&rdo;

&ldo;早去早回，不是很好么？&rdo;秦玉麟说。

&ldo;你呢，自然是盼着我早点走的。&rdo;顾远樟怪里怪气地说。

&ldo;一天要我哄你多少回，我没盼着你走，我盼着你早点回来。&rdo;秦玉麟捏捏他的脸颊说。

&ldo;疼呢，夫人……&rdo;顾远樟叫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沉默了，他是真舍不得。一想到明天要离开这个家，又苦又酸的滋味儿缭绕在心头。

&ldo;别苦着脸，帮忙想想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免得到时候要了又找不到。&rdo;秦玉麟一边翻着单子一边说。

&ldo;这些个……你自己想就好了。&rdo;顾远樟无精打采，叹气。

&ldo;我说，今天还长长地一整天，你要是从早到晚都这样，那就到隔壁去！看见你烦！&rdo;秦玉麟甩他几个眼刀子，不就是分开几天，跟要老命似的。要是他以后跑了，顾远樟还要不要活。

&ldo;不去，我要待这里。&rdo;顾远樟朝他说。

&ldo;那你能不能给我摆张好脸？&rdo;秦玉麟压着声音，求他说。

&ldo;你看你的，我又碍不着你。&rdo;顾远樟就绪拉耸着眉毛。

&ldo;那行，我走总成了吧。&rdo;秦玉麟把东西一撂，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ldo;喂，你上哪去啊？&rdo;顾远樟喊住他，鼓着脸抱怨说：&ldo;你怎么这样？&rdo;

&ldo;我哪样？&rdo;秦玉麟站在他身边说。

&ldo;算了，你走。&rdo;顾远樟说不出来，气一堵就转了过去。

&ldo;小姑娘，站起来呗。&rdo;秦玉麟用胯骨撞撞他的肩膀。

&ldo;干什么？&rdo;顾远樟闷闷地说。

&ldo;干好事。&rdo;秦玉麟说。

&ldo;不去。&rdo;

&ldo;……&rdo;他挑眉，瞪眼：&ldo;真不去？&rdo;

顾远樟不理睬他。&rdo;不去拉倒，晚上你睡书房。&rdo;秦玉麟说。

&ldo;我不睡书房。&rdo;顾远樟马上说。

&ldo;那行，我睡书房。&rdo;秦玉麟说。

&ldo;那我也睡书房。&rdo;顾远樟跟着说。

秦玉麟往他腿上一坐，一磨，&ldo;那我现在要去睡卧房，你怎么说啊？&rdo;

&ldo;……&rdo;顾远樟的脸红起来，半晌小声说：&ldo;能怎么说，自然还是跟你睡卧房。&rdo;

&ldo;早这么说不就结了。&rdo;秦玉麟站起来，拽着他回卧房去。

顾远樟犹有矜持说：&ldo;青天白日，这样不太好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