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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1页）

&ldo;你怎么能保证在战争胜利后让我们幸免于审判?&rdo;良久，卢修斯&iddot;马尔福慢慢地问。

&ldo;我猜邓布利多教授已经把所有话都和你们说过了。你现在还在犹豫吗?&rdo;哈利盯着卢修斯的眼睛说，&ldo;如果你们幸存，我们一定可以保证你们被判无罪。就算我死了，罗恩和赫敏作为和我并肩作战的战争英雄，还有凤凰社那些傲罗成员，他们会有这个话语权。&rdo;

卢修斯的手抚摸着蛇头手杖。

&ldo;你们没有选择，伏地魔一定会输，你只能相信我!&rdo;哈利冷酷地大声说，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永远也没办法不走上邓布利多的路，&ldo;现在不是你们做决定，是我们在给你们机会。选择吧!错过这个机会，你们就再也不会有以后了!&rdo;

&ldo;保住德拉科。&rdo;纳西莎突然坚定地说，她止住卢修斯的话头，俯下身盯着哈利的眼睛。

&ldo;当然，我们会保住他。&rdo;哈利冷冷地说，&ldo;但如果你还想要我保证你们所有人都活到战争最后，谈判就无法继续下去了。你们为伏地魔做了那么多，总该拿出点行动证明你们真心成为我们的同盟。你以为你们可以什么都不做吗?只需要不再响应伏地魔的召唤，藏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度过这场战争?&rdo;

&ldo;够了，波特，你怎么敢这么对我父母说话‐‐&rdo;德拉科咆哮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

&ldo;很好。我答应。&rdo;卢修斯说。他再次打量着哈利，这次似乎少了许多轻蔑，多了些尊重。

二人对视，他伸出手，与哈利伸出的手相握。然后哈利伸出手，与纳西莎握握手。当哈利的手伸到德拉科面前时，德拉科怒视着那只手。

&ldo;德拉科。&rdo;纳西莎轻声说。

德拉科看看自己的母亲，他苍白的双颊上有明显的红晕。几秒后，他犹豫着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ldo;这样我们就达成一致了。&rdo;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所有人转向他，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这里还坐着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而哈利&iddot;波特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小崽子。&ldo;哈利，德拉科，我想你们需要去散散步，好坚定一下新萌芽的友谊。西茜，卢修斯，西弗勒斯，我们还得商量些别的事……&rdo;

&ldo;不，邓布利多。先把话说清楚。&rdo;斯内普恼怒地说，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哈利的肩膀，&ldo;他到底跟你商量了些什么?&rdo;

&ldo;没什么，西弗勒斯。&rdo;邓布利多避重就轻地说，&ldo;我只不过被一个孩子说服了，决定让你从双面间谍这个岗位上退下去而已。&rdo;

&ldo;所以我不需要选择?我又一次让你们支配我自己?&rdo;他震惊地说，竭力使自己不要咆哮。没有人回答，所有人都只是注视着他。

斯内普环视周围。纳西莎的表情哀伤，卢修斯的表情平静，德拉科的表情恐惧又愤怒。但他从马尔福一家的表情之中发现，他们一点惊讶也没有。

他们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所有事。哈利&iddot;波特带他前来，其实只是为了通知他一声。

他以为这些人擅自决定他的未来，再次把他当做一个提线木偶随意操控，他会觉得愤怒。但他没有，他只觉得震惊。&ldo;这男孩用什么和你交换?&rdo;他冲着邓布利多猛地一摇哈利的肩膀，声音嘶哑地问。

&ldo;什么也没有。&rdo;邓布利多看着他，他第一次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星星点点的悲伤，&ldo;可以蒙蔽一个人双眼的因素比想象之中更多。我只是突然感觉到，这么多年来，我没能看到太多东西。&rdo;

&ldo;好了，德拉科，哈利，去散散步吧。&rdo;邓布利多说，无视斯内普仍处在震惊的无言之中。哈利挣扎了一下，脱离开斯内普的手。

四位成年巫师留在原地，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慢慢绕过一道垮塌的石墙，走上山坡。

&ldo;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事，失去过什么人又救过什么人……你是我们全家的灾星，哈利&iddot;波特。&rdo;他们无言地走了一会，德拉科低声说。

两个人停下脚步。哈利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德拉科，但不久之后，他低声且坚定地回应：&ldo;我从来没说过假话，德拉科。当初是你爸爸自己选择成为食死徒，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我也不知道他跟没跟你说过这些。他现在想要保护你，想要保护你妈妈，保护马尔福家族。但时间无法倒退，他别无选择。&rdo;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他继续向前缓慢行走，哈利跟了上去。

&ldo;你说对了，哈利。&rdo;他走着，平和地说，&ldo;我爸爸重视马尔福家的血脉，总是想要做出些对我好的决定，但他从不问我的想法。很多年了，他一门心思想着我到魔法部工作，但我从来没幻想过到部里来工作，即使小时候也没想过。黑魔王回来之前，我就感觉到他的恐惧。我私下里一直认为，他更喜欢一个没有黑魔王的世界。有时候，我会在起夜的时候发现他坐在沙发里握着自己的左臂，好像在沉思什么，我小时候特别害怕那样的他。我一点也不想被烙上食死徒的标记，坦白说，我怕那个标记。但很多时候我别无选择。每当这时候我就在想，纯血有什么用呢，金钱和权势有什么用呢‐‐我不想要纯血统或者荣誉，甚至马尔福家的血脉在我这里断了都没关系。我只想和他们在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