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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云秋鬼使神差地赞她一句:“很美,”顿了下,又道:“不过以后不许再穿了。”
此话一出,那接连几日在他胸中闷压的浊气似乎找到宣泄口,争相跑出,他缓缓吐出口气,整个人神清气爽,再细看怀中的女子,唇角立时勾了抹笑意。
“孟华玉。”他唤她。想明白了,这样一个妙人,为何要拱手他人?
华玉不知所措地“啊”了声。她的胆子其实也只有一丁点大,她扭了扭身子,企图将箍在腰间的手弄走,可谁知那双手越收越紧,旋即,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扬起头,承接一场不算温柔的吻。
良久。
华玉憋着口气,不停地推他。
这个人、这个人简直阴晴不定!
前几日狠得像要在二人中间割一道鸿沟,再不相见,短短几日,他却潜入自己的卧房,行不轨之事!
果然男人的嘴信不得!
华玉并不在乎清白,可她现在快要憋死了,眼中逼出汪汪的泪珠,欲掉不掉。檀云秋单手握住她挣扎的双手,餍、足离开她的面颊半拳的距离,他眼中染着抹浓艳的红,抬手将唇边晶、莹擦去,哑声问她:“皇上可曾这样对你?”
他暗自压低眉头,带几分凶气。
华玉哪敢点头?再说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她离得皇上远远的!
她摇摇头,果见檀云秋勾唇笑笑,她松口气,视线略慌地从他的面上离开,她并不是不经人事的女子,能感知到坐着的地方发生了不同,他伤了双腿那里还有感觉?然这疑问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腰间大手灼热。
她刚从他口中逃脱,双唇泛着丝淡淡的疼,可是檀云秋显然并不想轻易放过她,华玉索性将头埋在他的胸膛内,双手抓着大氅的边缘,将她半张脸遮起来。
随便说些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王爷准备将广平王怎么样?”
檀云秋眯着双眼,视线朦胧落在华玉身上,看不到她的脸,他就看她窈窕的身,久久才喘出口气,难得耐心解释:“那个老匹夫,心怀不轨,既然落在我手里,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似是察觉到接下来的话有些血腥,他没往下说,只是道:“若他安心在广平,也没这些事端。可他偏不安一隅,做出些举动引我注意。一切都是他自找。”
华玉觉得这话像是对自己说的,她没出声,安安静静埋在他怀中。他忽然笑了声,将大氅从她手中拽出,露出她半张通红的面,随后那只手落在她的耳垂上。
华玉的身子随之一抖。
她忽然想起来,身上穿着的衣服是皇后赠的那件,那件......嗯,熏着牛角花香的衣裳。
牛角花嘛,补肾壮阳。
放在箱柜那么多天,作用早该没了吧?
华玉不确定地想着。
与此同时,檀云秋只感觉鼻息间缠绕股淡淡的奇特香气,那股香气一缕缕吸入体内,隐隐变成股热气流窜,他开始不满足与肢体的接触。
然后——
华玉瞪大眼睛。
她的外衣被檀云秋亳不珍惜地从身上扒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再怎么说,这都是皇后赠的,损坏贵人赠的衣物,这罪责她可担待不起,华玉伸出两只手阻挡檀云秋贴过来的脸,不知呼在了哪里,她整个人从轮椅上跌落在地。
她爬着将衣裳拾起来,坐在地上展开一看,面色立马难堪起来,这件好看的绣着八宝纹的衣裳,已经被撕坏了!
猛然间,她的小腿被抓住。
她回头去看。
檀云秋的双颊如染飞霞,连日里笼罩在他身上的寒冰阴沉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略显急迫的欲、念,他尚存几分理智,冰凉的手抓住华玉的脚腕,声音冷沉,微带颤音。
“一件衣服而已,明日我送你更多。”
华玉道:“可这是皇后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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