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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个项目,就在跳楼机附近。
两人在跳楼机上把大半个乐园的布局都看清楚了,当下也知道哪儿有设施哪儿没有。
离开跳楼机的时候,指示牌上的内容发生变化,提示该项目线索已被拿到,暂时关闭开放。
然后他们就朝左边走,经过了一座小桥,来到了桥另一头的项目前。
这项目应该是占地面积最小的,也是除了游乐园外其他地方也能看见的——抓娃娃机。
几台娃娃机并排摆放,机顶上摆着爱丽丝同款大人偶头,红黑小旗子一摇一摆,还有不知从哪儿放出来的欢快音乐。
虞幸听了一下,似乎是英文歌“hideandseek”的变调纯音乐,除了欢快,还有一种诡异的尖锐和危险感,在无人的空旷场地尤其令人毛骨悚然。
他虽然没悚然,但也悄悄眯了眯眼:“确定玩这个吗。”
“怎么,你还有只能和女朋友一起夹娃娃这种观念吗?”赵一酒纯粹看这儿离得最近,又没有别人玩过的痕迹,他现在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状态恢复平常的冷淡。
指示牌上是这么写的。
【该项目需要两人才能开启,上限三人,请暴躁易怒的游客心平气和地体验该项目。】
【规则:游客将得到十个免费游戏币,一个游戏币可玩一局,十次中夹中三次即可获得线索。】
在指示牌下面放着一个机械齿轮杯,里面盛着十个游戏币。
“我当然没有那种古怪的观念,我连前提条件都不满足——好歹得有女朋友啊。”虞幸无奈道,表情有点奇怪,“你会夹娃娃吗?”
赵一酒没回答他,而是拿上杯子,推开栏杆走到了一个娃娃机前。
音乐声更大了,娃娃机里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静静地摆在那里,十分有秩序。
虞幸跟了上来,随意瞥了一眼,倒吸一口凉皮:“天呐,太恐怖了,居然是人头!”
没错,娃娃机里整齐摆放的,是一个个长相不一、表情不一的人头。
人头一半是血肉。一半是机械,齿轮、圆环和管道纵横交错,竟然让恐惧与艺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就是有点重口。
“人头那么可爱,我们怎么可以夹人头!要不还是换个项目吧……”虞幸拔了根娃娃机上的小旗子拿在手里晃。
“……”赵一酒对此感到一言难尽。
这家伙的戏精能力,发作得这么突然吗?
他懒得理会这个人,投下一个币,试着操纵了一下机器里抓娃娃用的金属爪。
这是他第一次碰抓娃娃机,金属爪移动到一个短发人头上方,他按下按钮,金属爪缓缓下降,把那人头叼了起来。
刚到半空,人头就掉了下去。
“很难吧?”虞幸在一旁幸灾乐祸。
“我第一次玩。”赵一酒认真道,“应该已经有手感了。”
“哦,酒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虞幸靠在娃娃机旁,看着赵一酒再次投币后,精准地夹住一颗一半机械一般腐烂的长发真人头,稳稳将人头送向出口——
啪的一声,人头掉落,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将脖子上的肉筋和白骨切口对准了两人。
“……”赵一酒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又投下一个币,“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不要叫我酒哥了,隔应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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