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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晴明白了。”“可你也不能表现得太蠢,也不能装的太过,所以这次,七分武器卖给沈家,剩下三分卖给塞北。这就是要在皇上面前体现林家的贪……贪财贪利,虽是行商大忌,却是官场里最让人能放心的一层表象。”林晴一脸佩服,她弓身一拜,却是对我:“谢温公子救我。公子果然是当今盛京“沈家离京了?你知道的这么早?”我抬眼看他。“猜的罢,我只知道西南不安定,沈铁然七弟生病。明后天就是几大氏族初秋聚会,他要走也只能是今天。”子安卷起纸条,走到书架边,我看他取下某本书,书脊清磕书架边沿三下,然后在书架后一个极不起眼的小隔门打开来,里面竟用红线挂着一个小竹筒。他把纸条放进竹筒里,竹筒迅速下沉,我从那小隔门里往里瞟去,竟发现无数根红线滚动着,许许多多的竹筒被红线牵引着。很快又有一个竹筒送了上来,子安拿出里面的纸条,我还没探头看清楚,那纸条瞬间燃起蓝色的火苗,在叶子安松手的瞬间化成灰烬。我目瞪口呆。“这什么玩意儿?”“不过是柳屋真正的内部结构罢了,那些竹筒里,还有不少是送给清琅的。这柳屋当初是,你我清琅三人共同建立,三人共用也没什么关系。”他还裹着被子走来走去,我却十分惊诧:“我们并不是一方人,或许说点不好听的,我不会帮温溟,我与清琅一边,你是我们的半个敌人,怎么会公用一套情报系统?!”“别这么诧异,说句不好听的。柳屋虽是我们一起想的,但如今,清琅也只能看见我让他看见的东西。你受伤后的半年,我消失在你的视线里,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叶子安把身上裹着的被子揉成一团仍在了床上,坐在矮桌边。“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告诉清琅一件事。”他接着说道。“什么?”我问。“林家要倒了。”“啊?!你刚刚不还--”叶子安笑了起来,他眼神平静温和的如同春水一般,我却觉得有些微冷。“圣上要灭了林家,不论林家是把这批兵器卖给哪一家,都难逃灭门。我刚刚那样指引林晴,不过是希望她能给圣上留一个好拿捏好定罪的把柄罢了。”我讷讷说不出话。“你真认为我是把功劳都留给你?”他抬头灌下半壶酒,“呵……若是林家有残党来抵抗,必定会来报复你,而不会来找我这个只是转达的手下。”我一抖,这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破口大骂:“叶子安!你他妈——”“我怎么?”“温溟会动手?就算如此,不论找什么罪行也绝不至于让林家倒了。”我看着他平和的眼神,稍稍冷静下来:“充其量,那些把柄不过是什么早些年支持流寇,什么私自建办工坊。”“温溟要她倒,她就不得不倒。总会找到理由的,或许今晚就会。什么通敌叛国,什么贪污陷害,总会找到一个足够弄垮林家的理由。”子安披了件外衣,懒懒坐在我旁边。“你不必想太多,又与你没什么干系。”“林家曾是我的势力吧,你为什么不收入手中,反而让温溟毁了它?”我拽住他的衣角。“我要的东西,只有没了林家,才是完全属于我的。”他明明说着极其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却只是温和的摸了摸我脑袋。我默不作声捏紧领口里的玉佩,那里刻着一个小小的姓氏。关于林家要倒的事,我没打算告诉清琅,虽不知他具体与林晴有什么关系,但他很可能也姓林。坐在金銮殿里的温溟不紧不慢,她还没急着对林家出手,至少今日没有。我心中忐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坐在游廊里跟一群公子嗑嗑瓜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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