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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想法和现实做课题分离是乔栀潼惯手了——这天她还是和他见了面。她给自己的理由也很简单,他都手握两个人的约定章了,她要是反悔,那以后要他实现点什么就要难上加难。而且···乔栀潼其实也挺想见见他的,两个人之前的见面频率都在一周见一次左右,这会儿也该是要见见的。再说了,秀色可餐,更别说陆倾光从外在来看可以算得上尖子里的尖子。
不过是见个面吃顿饭,虽说不会让他又要自己解决,但那又怎样,真不愿意的话找个理由推脱掉就好了。乔栀潼在课间的时候甚至想好了要是自己反悔的话怎么推脱,例如说他车上没套不干净,这个理由有够冠冕堂皇的了。
她心里另外打着小算盘,上车的时候也没留意到后座里还坐了个人——注意到陆倾正在调了靠背的座椅上假寐的时候她几乎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过来啦?”乔栀潼下意识问,此前几次都是陆倾的生活助理和司机过来接的,他都是在目的地等她。
“我刚下机,小姐。”陆倾闭着眼哼笑了声。
噢,那就是接了他之后直接过来学校接的她了。怪不得还换了辆高调的车,她刚才差点都不想上来,正常人谁想在教学楼门口这么显眼。
后排是两个单独的座椅,隔着一小块间隙,乔栀潼手肘撑在扶手上,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脸颊看,随口问了句:“今晚吃什么?”
其实吃什么她都不是很在意,陆倾的生活助理在这方面非常妥帖擅长,总不会吃得太差——或许是她表达过不想吃流程繁琐但吃不饱的餐的意愿,他们约了四次会一次没去法餐餐厅。
助理适时开口,“我们现在直接去ritz吗,陆董。”
时间尚早,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点,作为熟知陆倾方方面面生活习惯的生活助理,程筱当然会提前和自己老板确认此刻的目的地。
陆倾过了会儿才回,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回肯辛顿。”
程筱微微愣了一下,回头望着老板的视线没及时收回,就被他睁开眼撞了个正着。陆倾看起来依旧是困倦的,但对视时没什么情绪,无视她一闪而过的疑惑,也不打算把话说第二次。他似乎又只是这么无意义的一抬眼,因为很快他又把眼睛闭上了,头靠进座椅。
程筱心里清楚自己的失职,她默默捏一把冷汗,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转过脸和听不懂中文的英国司机简短交谈。
一旁的乔栀潼望着窗外没说话,他跟下属交流的时候也轮不着她来听,但毕竟她又不是听不见,意识到陆倾似乎是要把她带回住处的时候有瞬间的晃神,随即蹙眉看向他:“不是说去吃饭吗?”
乔栀潼不喜欢小世界被外来者入侵的感觉,所以她从来不带约会对象回家,同时也公平地不踏足约会对象的家——实话说,她不热衷于造访别人,尤其是在对方家里她会没有安全感,因为那是对方熟悉的地方但并不是她所熟悉的,人在有后盾的环境里总是容易做些出格的事情,而她会被当作出格的载体,就算能够拒绝,这个出格的可能性也已经让乔栀潼坚定否决这个建议了。
她向来不会为了别人的舒服而委屈自己,哪怕是一点点,两个人相处总是要双方都感到舒服那才是有意义,不然的话乔栀潼想她其实没必要和人约会,要给自己找苦头吃的话上网看看那些让人乳腺堵塞的新闻不是更直接?
“不去你家。”乔栀潼重申。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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