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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俪仙还怕凤翔这次回来,又要和玉漏好得蜜里调油,谁知兀突突出了这桩事,倒是件意外之喜。她憋着心头?高兴,却忍不住要幸灾乐祸几句,“你先时说她如何温顺,懂事,夸得她天?上头?地下无的,可不是难得嚜,转头?就背着你偷了个汉子——”
凤翔猛地摔了个杯,“出去!”
俪仙吓了一跳,一看他脸色十分不好,便咽下话不说了。正要开门出去,忽见个小丫头?撞到门上来,喘着气说:“太太、太太有些不好了!”
本?来凤太太那身子骨就不好了几年,今日闹出这样大的动静,到底漏了些风给?她听见,细问文英,文英见瞒不住,只好如实?说了。凤太太当?下一听,就怄得昏过去,一时凤家乱完那桩,又乱这桩,忙得个人仰马翻。
不过这都不与玉漏相干了,这厢出来,和池镜坐在马车上,却不知该往何处去。池镜脸上还带着伤,不敢此刻归家,想着等天?黑再回去,免得给?人瞧见了问,因此吩咐永泉把?马车随便往哪里赶。
便赶到秦淮河畔,这里倒热闹得紧,趁着天?还未黑包了艘画舫,两个人只在河上游荡。不一时天?就黑净了,两岸人家皆挂满灯笼,沿岸望过去,漫天?遍地都是一点一点昏黄的光,星似的,望去使人感到茫茫然。周围嬉声?嗡嗡,有岸上吃酒划拳的,有河上唱曲谈笑的,这样一处地方,无人问津这样一对男女。
池镜坐在榻上,任永泉给?他搽着伤,两只眼睛只管望着对过玉漏的背影。对过开着两扇窗,她瘦怯怯的骨头?嵌在苍茫的黑暗里,显得格外伶俜。
他禁不住问:“你后悔了?”有点轻蔑的口气。
玉漏掉过身,盯着他鄙薄的脸色看一会?。她知道他知道她是有点怕,其实?也?不是怕,只是有些茫然的惊惧,好像还没准备好,就给?推到了台子上。
她慢慢笑着走来,接过永泉手里的药膏子,“你出去歇着吧,我来给?他搽。”
他那嘴唇又给?打破了,滴了两点血渍在襟口上,玉漏拽着外头?那层湖绿的罩纱抠两下抠不掉,只好放弃。她看他脸上,因为凤翔制止得快,比上回打得轻些,只有额角有一片淡淡的红淤。她没想到他会?就这样闯到凤家
去,倒是熟门熟路的,下人拦不住他,也?不敢狠拦。他这个人冲动起来的时候有股稚嫩的意气,底下的事,他肯定?想都没去想。
池镜忽然握住她抬起来的手腕,盯着她看,抿着一点点笑意,一副畅快得意的样子,“后悔也?没办法了。”
玉漏在旁边坐下来,睐着他,“你就不怕闹得家里头?也?知道?”
是说他们池家,池镜倒老早就想到,“除非他们凤家的脸也?不要了。他们不要,大家一起丢人,我也?没什么?好怕,横竖他们比我还丢人。”
这种事不讲是非对错,错的人家倒还觉得他有本?事,对的对得很没尊严。玉漏也?算准了凤家不敢声?张,连凤二爷那没脑子都想得到。他们都很放心,觉得事情?就此告一段落。至于底下的打算,想必还是各有出入,不过这会?也?顾不上去计较。
玉漏嘻嘻笑了声?,“你怎么?忽然就闯到凤家去了?”
“闲着没事做。”
他闯去,摆明了是为了她,可够她得意的了。所以他更?不能说是因为在家等得心慌,怕她不回来,过几日回来也?不行,不然夜里她睡哪里?
玉漏没追着问,也?想到这点,还不是怕她又和凤翔睡在一张床上,一天?也?等不得,男人可笑的自尊心。
“好了。”她把?药膏子搁在炕桌上,用指腹碰了碰他嘴角的伤口,“还疼不疼?”
池镜又握住她的腕子,劫后余生般急迫的庆幸。又还后怕,唯恐明天?她又不知跟谁走了。她这个人好像居无定?所惯了,每逢变故都很冷静淡然,今天?也?是,她看着他挨打,还没有满院子围着的那些人显得慌乱。
他想到将来如果她离开他,也?会?是一样,不免灰心。恐怕还要淡然点,因为说到底他还没完全占有她。他不由得朝她一点点倾下去,像一座山倒下来,要将她镇压住似的,黑影子叫人恐慌。
玉漏想跑,腕子却给?他攥得死紧,两面看看,他的胳膊栏杆一样伫立在两边,人给?他压着,根本?没处可逃。她赶忙摇头?,“不行。”
池镜懒得再问为什么?,反正总能给?她找到理由。上次是给?她蒙混过去,后面想起来简直是扭捏作态,难道这时候说不行就能撇得清白?
他悬在她脸上笑,“晚了。”
“你身上不痛了?”是问他挨打的伤。
“你来陪我一起痛。”
他笑得凛凛的,有点狠意,玉漏不小心碰到那烙铁似的什么?,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时候他如此不冷静,自然也?没可能对她温柔。她正想着要不要拼命抵抗,他没给?机会?,已经咬到她嘴上来了,又咬进?她嘴里去,很急迫,急得有点慌乱。
她皱着眉,溜出口气,“痛。”
池镜睇着她的眼睛,目光带点寒意,“我也?为你弄得一身是伤。”
没打算放过她,玉漏想,这时候使上撒娇的手段也?不行,只能任他宰割。不过不能太便宜了他,她还是做出些抗拒的样子,尽管用力地推搡他的肩,反正也?知道推不开。他反而受了刺激,彼此的衣裳还是半蜕,就急着朝她身上冲撞,也?不管是撞在哪里。
在这种事上,女人多半可以放任男人一点暴力,因为她软得烂泥一样的身体也?需要一份力量去捣开,才能开出花来。她蹙紧的眉头?是假装不满,想必他也?看得出来,所以下手重,疑心那点丰厚的肉要给?他挤破了,襟口向两边敞着,有点像给?人开膛破肚,令她胆寒,瑟缩着肩窝想躲开。他追着咬上来,从心口又亲到她嘴上,仿佛四?面八方都给?他埋伏上了,哪里的皮肤都在瑟瑟发抖。
他把?手卷进?裙里,隔着袴子碰到也?很有些得意,“你不是说不行么??”
玉漏想起来又推他,很要面子,“就是不行!”
可袴子还是给?他掣下来,那裙堆在腰间,她往下瞥一眼就看见两条白的腿被他的膝盖向旁分开,觉得羞耻。他像拿一把?焐热了的刀比着她,既令人恐惧,又不由自己地期待。
这事就是奇怪,素日怕的痛都能忍,流血也?能忍。对他来讲也?奇怪,平时连她挨个巴掌也?舍不得,这时候她流的血或掉的泪又令人激动。
越是要她哭,只要想到那眼泪和血都是为他而流,就很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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