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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他本来有的只是一些微小的证据，相同品种的花、两张可疑的照片、能随意出入案发现场的可能性，但康怡给大家留下的浅粉色玻璃，以及张少明自己身体上的伤口提供了更直接的证据‐‐焚烧康怡尸体的时候张少明就在旁边!

再加上张少明袭击韩旌时被当场抓获‐‐能定两个故意杀人罪吧?张少明逃不掉了!

三天之后。

韩旌的病床前，李土芝眉飞色舞地拿着一张照片在说话。

&ldo;……看到了吗?这是张少明的病例，你看……异物为粉红色玻璃状碎片……医生已经做了证词，张少明胸口的碎片和康怡骨灰里的是同类。我们也做了爆炸实验，张少明使用的复合迷幻剂会在高温中爆炸，他在杀害康怡的时候一样使用了迷幻剂，这东西会让人变high、亢奋、产生幻觉。结果瓶子掉在了康怡身上‐‐或者是康怡抓到了这个瓶子‐‐瓶子在他焚烧尸体的时候爆炸，在他身上留下了证据。这是康怡留给我们的证据。&rdo;

韩旌头痛欲裂，迷幻剂的效力退去以后，后脑的外伤仍时时刻刻折磨着他：&ldo;除非瓶子有唯一性……否则你无法证明……&rdo;

&ldo;有!&rdo;李土芝说，&ldo;在张小明家的壁炉里还有剩余玻璃的碎片，这种瓶子属于劣质玻璃，里面有很多杂质，所以呈现粉色，我们能证实这些碎片所包含的杂质和骨灰里的完全一样。其实这些东西是沃德的，就是那个阿拉伯肥佬，我们正在通缉和调查这个人。&rdo;

韩旌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

医院的窗户擦得并不干净。

过了很久，他问：&ldo;玉馨呢?&rdo;

李土芝&ldo;啊&rdo;了一声。

韩旌问：&ldo;他和玉馨是什么关系?&rdo;

李土芝抓了抓头皮：&ldo;他追求过玉馨。&rdo;

韩旌疲倦地闭上眼睛。

李土芝继续说：&ldo;但没有成功，他说玉馨不接受任何男人。他本来是想对玉馨下手，但最终没有杀死她。因为……玉馨爱着一个人，爱了很多年，就像他妈妈一样，爱到发疯。&rdo;

&ldo;所以……他就杀死了她的儿子?就像他杀死张小明一样?&rdo;韩旌轻声问。

李土芝不知道怎么回答。

&ldo;他的妈妈……还在吗?&rdo;

&ldo;还在。&rdo;李土芝说，&ldo;事实上……他闯进张家，杀死一家三口以后，关于张伟韩的财务和公司的信息，都是他妈妈帮助他操纵和掌握的。张伟韩年纪很大了，没有什么亲人，非常信任他妈妈。&rdo;

&ldo;所以……在爱情湮灭以后，她投向了儿子这边。&rdo;韩旌说，&ldo;所以张少明杀死了妈妈的情人，夺回了母爱?&rdo;

李土芝耸耸肩：&ldo;这个女人太可怕。现在张少明被我们抓住，她还在外面请律师要做无罪辩护。她早就知道她儿子地下室里的东西。&rdo;

&ldo;也许……儿子是她现在唯一值得战斗的东西了吧?&rdo;韩旌说，&ldo;她一定……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努力的……难以挫败的女人。&rdo;

&ldo;老妖怪。&rdo;李土芝不以为然地摇摇头，&ldo;张少明有建筑尸体城堡的梦想，所以在希泊蓝酒店外面，在沃德租赁的那片空地上偷偷地埋他的&lso;地基&rso;，但杀韩心的时候国内追查得太紧迫了，他逃到挪威去躲了三年。回来以后发现他的&lso;城堡&rso;变成了k&iddot;l西餐厅，他不能忍受这个，所以杀死欧阳林庆，得到了k&iddot;l。他杀了康怡，将她的尸骨当作战利品摆在餐厅里，结果……嘿……不巧被我们发现了。&rdo;

&ldo;他是怎么将孩子带出去的?&rdo;韩旌轻声问。

李土芝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说：&ldo;我很想说你还是别知道了，但做父母的……必须知道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的一切。张少明‐‐趁家长不注意的时候把孩子带进他的餐厅，然后给孩子注射迷幻剂，然后装在箱子里用快递……寄出去……寄到他自己家里。&rdo;

韩旌久久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