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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ldo;不，我是这样认为的，那个……我应该没有真的听到吧？&rdo;

&ldo;这我怎么知道！&rdo;福井觉得有点不耐烦，声音因此变得很大，可能是等一下就要吃饭了，所以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应该是福井先生可以决定的问题。

&ldo;唉！唉！&rdo;福井发出很大的声音。于是犬坊说：&ldo;对不起。&rdo;

为什么要向警察道歉呢？这里的道德规范好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ldo;福井先生，&rdo;当福井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人在叫他，我从拉门的缝隙看见守屋的脸。&ldo;县警局的伊藤先生来电。&rdo;

&ldo;是吗？&rdo;福井站起来，快速走到隔壁房间。

&ldo;隔着门，你应该有听到菱川小姐的声音吧？&rdo;这次是铃木在问。

犬坊抬起头来，做出好像现在才想起来的表情，&ldo;我也是这样认为，但是……&rdo;

&ldo;那么，确实是菱川小姐的声音吗？你仔细想一想。&rdo;铃木以威吓的口气说。

&ldo;我觉得好像又不是。&rdo;犬坊说得斩钉截铁。

&ldo;不是？那是谁的声音呢？&rdo;

于是犬坊皱着眉头，非常严肃地思考着，&ldo;不，仔细一想，又好像是菱川小姐的声音。&rdo;

这时，铃木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暴起来了。

&ldo;我知道是什么子弹了！&rdo;福井从拉门后面出现，一边大声地说：&ldo;是非常古老的子弹，听说是白朗宁公司在一九三〇年左右制造的……&rdo;

他应该是想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线索吧？于是福井将脸转向犬坊。但是，本来站在那里的犬坊不见了，他已经倒在地上，我听到他的头敲到地板发出&ldo;咚&rdo;的一声。躺在地上的犬坊就像螃蟹一样，从嘴巴冒出了泡泡。

&ldo;喂！守屋！水、水！&rdo;铃木大叫。

守屋从屋里用杯子装着水跑了出来，铃木和福井扳开犬坊的嘴，想要让他喝下，但怎么样都扳不开，所以他们急了，索性将水直接泼在犬坊的脸上。

&ldo;呀！&rdo;犬坊发出声音，醒了过来。他吊着眼珠看着上方，又再次翻白眼，接着全身不停颤抖。

&ldo;你怎么了，犬坊先生？&rdo;警官们跪坐在犬坊的四周，将他围住。我和守屋伸长了脖子从上方窥探犬坊的脸。

&ldo;达姆，达姆，达姆，达姆，达姆……&rdo;犬坊嘴里不断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在说南无阿弥陀佛，但好像又不是。

&ldo;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他的身体很冷。喂！守屋，你能不能帮他铺个棉被？&rdo;

守屋听了，赶紧跑到屋内。福井一直叫着犬坊的名字，并继续摇着他肥胖的身体，这样看起来很像两个大男人在玩小婴儿的游戏。

我看见了藤原的脸，&ldo;已经准备好了。&rdo;他说。于是藤原抬上半身，田中抬着脚，两人将犬坊不知道抬哪去了。

&ldo;达姆是什么东西啊？&rdo;铃木说：&ldo;他是在说南无阿弥陀佛吗？&rdo;

&ldo;不，不是。&rdo;福井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另外一个答案，&ldo;击中菱川小姐额头上的那颗子弹就是达姆弹。&rdo;

我感到很震惊，不发一语地站在那里。

&ldo;什么是达姆弹？&rdo;铃木说。

&ldo;就是在弹头的地方割开，将铅芯拉出来特别加工过的子弹。击中动物的时候，杀伤力会更强，会让被击中者的身体破一个大洞。&rdo;福井解释着。

听了他的说明之后，我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这是千真万确的话，我就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犬坊会知道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