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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ldo;这不是和卖女儿一样吗？&rdo;

&ldo;没有错，我觉得我的母亲就是被卖掉的。所以，我想她才会被我父亲随意的呼来唤去。&rdo;

&ldo;但是，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rdo;我说。

&ldo;问题就在这里，我一打听，发现我的母亲在家里备受冷落。我在京都和我的三伯父见面，从他的话里，我可以感觉到，好像是因为她和前面的三个哥哥年纪差距很大，而且我的祖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想将这个么女送到别人家去寄养。只要一看见这个么女，就会喝得酪酊大醉，我的祖母也一样，变得什么话都不说。&rdo;

&ldo;这是怎么回事呢？&rdo;

&ldo;我祖母好像觉得对我祖父有亏欠。&rdo;

&ldo;怎么说？&rdo;

&ldo;这是我自己想的，但是我从这些打探到的消息，判断这个老么或许不是我祖父的孩子。至少我的祖父是这样认为，而我的母亲或许也认为有这个可能。&rdo;

&ldo;你的母亲就是那个老么吗？&rdo;

&ldo;是的，我的亲生母亲。我在想，她会不会不是世罗保和喜美惠的孩子……&rdo;

&ldo;那是谁的孩子呢？&rdo;

&ldo;我猜，会不会是睦雄的？&rdo;

&ldo;啊，睦雄……&rdo;我为之语塞，原来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了钱，卖给谁都可以了。

&ldo;啊？请等一下，也就是说，你的身体里流着睦雄的血？&rdo;我不禁脱口而出。

我看着将恐龙放在草地上，一个人玩得正起劲的小雪，这么说，那个孩子的身上，也流着杀人魔的血罗？

阿通点点头，&ldo;是的，没错。&rdo;她怎么看都是一派轻松的表情。&ldo;我觉得我所承担的，全都是因为睦雄的血所带来的业障。&rdo;

&ldo;但是，这还不一定吧？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也就是可能是你母亲的这个人，在生你时只有十五岁。&rdo;

&ldo;不，正确来说只有十四岁。如果我的母亲就是她的话，如果这是事实，她应该是在生下我之后的那年冬天才满十五岁，我应该是在她暑假的时候出生的。我去查过了，我母亲并没有出席中学的毕业典礼，不只如此，她在三年级时还休学了一年，虽然休学的理由是生病……&rdo;

&ldo;也就是说，休学不是因为生病……&rdo;

&ldo;是的……&rdo;

&ldo;而是怀孕。&rdo;

&ldo;是。&rdo;

&ldo;中学生……&rdo;

&ldo;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家可能都认为，中学生怎么会怀孕，但如果肚子不是大得很明显，或许连班上同学都不会发现。我看过我的出生证明，虽然是入父亲的户籍，但确实是在母亲的故乡出生的。之后，我父亲搬到盛冈，和把我带大的母亲共组了一个家庭，但是这个昭和十二年出生的女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从我懂事开始，她就像是食客一样一直住在我家。&rdo;

&ldo;妻妾同居吗？&rdo;

&ldo;嗯，我觉得很像。我还记得之后，我父亲在盛冈好像也放了一阵子的高利贷。&rdo;

&ldo;嗯……&rdo;我只能不断应声。沉默了片刻，阿通判断我的问题应该是问完了，所以就转变话题，突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