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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种行为简直跟小孩一样,“这儿本来就是你的家,写你的名字做什么。”我看着秦时安那三个飞扬洒脱的字,心里一阵暖,“你写了还不够啊。”
林秋道:“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幼稚。”
“我不敢。”我抱住他,抬起脸道:“我要明说,你幼稚——”
林秋眉毛一挑,看着我的眼,“那我去擦了。”
“写了就不准擦了,你擦坏了怎么办?”我拉住他,不让他碰墙。林秋把油画棒放回原处,我指着书桌上的玻璃瓶:“这是哪个女同学送你的,嗯?”瓶子里满是星星,满满装了一大瓶。
“我自己折的。”林秋拿起瓶子,把瓶塞打开,倒了一颗在掌心,“每一颗上面都记得有时间,从十岁直到我去s大,每天都折一颗。”他把星星的边缘拆开,递给了我。我果然看见里面落着日期,那颗星星刚好是他十一岁的时候折的,离现在有十八年了。
他许了三年的愿,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我把星星放回瓶子,捧着瓶子放回桌上。难怪他不愿意面对,这屋里满是他从前生活的痕迹,幸福的,痛苦的。我竟然轻易说出让他每年回来的话,忽然有些自责,不知不觉地左眼就落了颗泪。
“怎么了?”林秋见我低头,揽着我道:“是不是觉得味道不好闻,看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我摇头,闷声道:“去阳台开窗通通风吧。”我只想透透气,不让林秋看到脸上的狼狈。我回到客厅,林秋家的阳台上装了窗,变成了封闭的。我用力推开窗户,冷风一下扑了进来。头顶上有些响声,我抬头看见一条红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霉菌和灰尘染得脏污不堪,在风里翻飞起舞。
林秋把我从窗口拉了回去,再关好窗,“回去了,你弄得一身的灰。”
我闷闷不乐地道:“你说可以带走相片。”
“嗯,带回去你慢慢看吧。”他去父母房里取出一本相册,塞到我手里,又到门口拉了电闸,“时安,出来。”
我跟着林秋出门,握了钥匙把大门锁好,再交给他。他手一握,牵着我不松了,回了宾馆才放开我。我把行李箱里的纱条敷贴都翻了出来,还有林秋和我的药。那本相册我放在了行李箱底,这几天不准备看了,我需要放松心情,等回去了再让他陪我一起看。
跟林秋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我已经会有意识地去控制情绪,尽量不看让心情波动的东西,日常也是找有趣的玩,他认为我的兴趣越多,越会分散注意力,让我忙碌起来比在家里待着好。他说我在躁狂期话会变多,会有很强的表现欲,占有欲,甚至性欲。我自觉对他没做什么,他这么看我实在是有些让我脸红。不过反正我俩是一对了,这个事也没有关系吧。
我偷偷看着林秋的脸,他正专心给我裹绷带,时常看着他会想他衣服下的身体,可正常人也会想吧,我不觉得我哪儿不对。不过想起以前才进a院的时候,那时大概真有一点儿吧。
“恢复得挺好的。”
林秋弄完我的手抬起眼,我依旧色迷迷地看他:“什么时候可以拆线啊,我想回学校去做参赛作品。”
“你这什么眼神。晚一点拆,怕你弄裂了,能拆了我会给你拆的。”林医生真是不好商量。“别想着去小诊所,你要乱来我再给你缝上。”
“……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脱了外套,躺到他腿上,“那我缠薄一点的纱布去弄可以嘛?”
“可以,戴只手套。”
“不要,戴了手套哪儿还有手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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