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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风的瞳色,在她不断重复这句话之时,转为暴风雨般湿冷而亮的黑。他没有去碰那套衣服,只是探手进去扯住她胸衣,轻而易举的撕烂了扯了出来,然后用同样的手段把她撕的只剩滑溜溜的裙子,聊胜于无的罩着□。“啊……”她尖叫了一声,他竟然就这样直接的冲了进来!控着她腰的大手狠狠一捏,按着她把她死死的扣的彻底坐了下来,她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被他完完全全的贯穿了。他的另一只手控着她后脑勺,轻松的把她整个人掌控住,然后侧头去一口咬在她光滑白皙的肩上,她听到他毫不掩饰的那声从心底肺腑发出的呢喃……她哼,用尽了所有力气呻吟,婉转妖媚,缠绵入骨。而他仿若未闻,狂热的目光只在那白衫蓝裙之上炙热徘徊。夜幕完全的降临,苑飞飞大汗淋漓的倒在他怀里,还是几个小时前那个面对面的姿势,他执拗的狂乱着。“叔叔……”她软绵绵的求他,有意无意的模仿那个小姑娘怯怯的声调,尽管……那个小姑娘其实是从来不肯叫他一声叔叔,从来只暧昧又孩子气的称呼着他的全名。他果然大发狂,就这样抱着她忽然的站了起来,她尖叫,媚若无骨的被他搂在怀里,他低低的笑着,以这样?的姿势轻松的往楼上去。“我告诉过你会疼的。”他托着她,哑着嗓子兴奋的说,“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哦……小……宝,来不及了……”天明时分,陈易风终于肯稍稍放开她。苑飞飞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奄奄一息的被他从身下拖出来,他小心的脱下她身上不成形的白衫蓝裙,叠了收在一边,然后才把她打横抱进了浴室。等她终于一身轻松干爽的趴在干净的床单上,一闭眼立刻眼前黑成一片。再醒已经又是晚上了。在温暖的被窝里翻了个身,苑飞飞餍足的伸了伸懒腰,精力充沛的跳下床。下楼去,他正巧刚回来,见她生龙活虎的从楼梯上下来,他笑起来,“醒了。”“快快快!做饭!”她只套了件他的衬衫,赤着脚站在冰箱前大口喝冰冷的鲜牛奶,“饿死我了!”陈易风走过去,捏着她的鼻子夺过牛奶盒子,倒在玻璃杯里热了半分钟再递给她,她大大咧咧的接过,边喝边眯着猫一样妩媚的眼,他则洗了手卷了袖子下厨。“呼!”咽下最后一口牛排,苑飞飞爽的拍着胸口大喘气,“我活过来了!”陈易风把自己几乎没动的那份推了过来,她老实不客气的一叉叉上去,举在手里磨着牙又开始咬。“听说,昨天遇到了点意外?”他看着她狼吞虎咽,递来温毛巾给她擦手上的酱汁。苑飞飞点头,津津有味的吮着手指,乐的眉开眼笑:“‘秦氏’那帮老顽固真的好搞笑啊,那么脑残的手段……不过秦宋更搞笑了——我围着浴巾出来时,他脸上那神情精彩的呀……乐死我了!”“你故意的。”陈易风眉眼冷了几分。“将计就计而已,我也是因为帮他才遇袭的嘛!”苑飞飞立刻老实了些,“反正……你其实也想试试看秦宋到底能不能经受考吧?我的美色……足够考验他了吧?”陈易风不说话,微微的笑起来。“喂!”他无声的漠视让苑飞飞的自信心受挫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不够漂亮吗?!”她不高兴的把叉子甩了出去。陈易风失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叉子,拿餐巾一下下的拭,“女人不是只要漂亮就行了,你这坏脾气不改一些,我看有哪个男人敢和你白头到老。”“我只对你这样而已,在外面我还是很能装的。”她耸耸肩,“而且,我不止有漂亮好吧?比起我的能力,我完美的外表只能算中等偏下吧?”陈易风虚握拳,抵唇清咳了一声,笑的很乐。“白头到老,啧!真惆怅啊,”苑大小姐忽然很正经的一声长叹,“睡了你之后,我真的很难想象还有男人能够满足我。”陈易风淡定的“恩”了一声,不客气的答应:“的确。”苑飞飞白了自大狂一眼,推开餐具站了起来,空落落的男式衬衫比体恤长比连衣裙短,她高挑修长的美丽身体虚虚的罩在里面,灯光之下若隐若现,实在是很美的一幅画面。陈易风端着餐点上的红酒浅浅的酌。“哎,”她灌下去一瓶水,忽然又转过脸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在这待了那么久,你南边生意不要了?”“快了。”他笑,“秦小六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同意。”苑飞飞想起那个可爱又有那么些高深可怕的大男孩一样的男人,抚掌笑,“说真的,”她调笑,“见到秦宋之后是不是特别后悔啊?没有先下手为强。”那时候……明明是黑黑的夜呀,灯光也并不明亮,可是那个随意的坐在餐桌旁的男人,笑容却仿佛被光亮笼罩着一般的。谁也不懂他。那么漫长的等待她成长的过程里,他几乎每过一天,后悔就会多增一分。每一天都后悔昨天没有将她揽入怀里。可是这一次相见,看着她在秦宋怀里幸福的笑与打闹,他终于能够不再后悔。多好,终于如他所愿,他的乖乖婷宝等来一段与她同样鲜活的青春。同笑同忧,白头到老。而不是用她花骨朵一样的年纪,祭奠一个中年男子最后的一点热血贪婪。尽管那很比穿透型枪伤还痛上许多倍,但他终于等来了她的幸福,用他这么多年的压抑与沉默,换来完完全全与他无关的圆满。圆满就好,他也能全身而退。他不说话,只温柔的笑。苑飞飞冷眼看着,眼里渐渐一丝光亮也无,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那笑是与她无关的。晚上陈易风又做了梦,梦里婷宝还小,扎着两只严谨的辫子,抱着噗噗蹲在房檐下哭。他在梦里走到她身边,把她抱起来轻声的哄:婷宝不要哭……你要星星我都摘来给你,你不要伤心……床侧悉悉索索很轻微的声响,在特种部队养成的灵敏警觉多年没有搁下,他几乎是立刻就醒了过来,只见苑飞飞红肿着双眼蹲在他床前,涣散着眼神看着他,像条无家可归的可怜小狗。“怎么了?”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丫头居然哭了呢,虽然她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说总有一天要把整个苑家毁掉,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是做不到的,这丫头装腔作势耍狠很在行,心地真的不坏。苑飞飞把事情前后简单的说了一遍,说完又哭了出来。外人恐怕很难想象泼辣厉害的苑家千金也有这么狼狈柔弱的时候,可其实她在陈易风面前从来都是这样无遮无拦哭笑不问的,多年前她流落街头落魄的差点死去,是他救了她,又一手把她捧上今天的地位,她最狼狈低贱的样子他都看过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打你一下就哭了?难道你打不过他?为什么不还手?”陈易风坐起来,把她也拉起来,抱在怀里笑着打趣问。“喂!我身上有他一半的血!打了他会被雷劈的!”她哭的更加惨,眼线都晕开,蹭的他浅色睡衣上一道道难看痕迹。“你做得对。”陈易风温柔的拍拍她,“他是你爸爸,你让着他没错。以后机灵点,明知道他叫你去是发脾气,就不要送上门去了。”“我哪知道他会为了陈遇白几句话就打我!混蛋!死老头!居然那么怕陈遇白!他现在不知道我的厉害!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公司整垮!气死他!”苑飞飞在他的安慰下更加像个小女孩,没了半点平时的飞扬跋扈,“陈、遇、白!给我等着!”“飞飞,我再和你说一遍:不要去惹陈遇白,连我都轻易不和他过招的。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你了,专心做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好,不要去打‘梁氏’的主意,那不是我们现在能吃得下的。”“是秦宋暗示我帮他拿下竞标就卖给我‘梁氏’股份的!”苑飞飞愤愤的,“你还说秦小六是他们六个里面道行浅的!分明是坏小子!借刀杀人!”她恶狠狠的把秦宋和陈遇白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才稍稍解气,仰脸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你要替我讨回来啊!欺负我就是欺负你!打狗还看主人呢!”她中文本来就一般,盛怒之下更是口不择言,陈易风听了莞尔,顺着她一头已经乱了的卷发,“你不是小狗,你是我……好了,我一定替你讨回来。陈遇白有些难度,我们转个弯吧——先对付你爸爸,我买下他股份,让你进董事局捣乱好不好?”她自然猛点头,转念又问:“你刚才要说什么?我是你的什么?”陈易风不答。“说啊!”她乖巧的撒娇,眼里闪过自以为掩饰得当的期盼。不料陈易风全都收入眼底。“飞飞,”他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淡然冷静,“你知道的,我不会再要孩子了。可是……没有自己的孩子,老了以后恐怕你会后悔、会遗憾。我的态度一直没变,你要想清楚。”这是除了年纪以外,他对婷宝一直犹豫着的最重要的原因。人生太漫长了,他又打拼的实在比别人辛苦,没有人陪伴真的是很孤单,所以他对不起小董逝去的妈妈。但是他不能再对不起小董,他这一生,将只有那么一颗掌上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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