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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张日山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听着戏台上唱着的戏，偶尔跟着摇头晃脑，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边打着节拍。

梁湾笑了笑：感觉张先生跟个老干部似的。

张日山突然用下巴点了点梁湾的斜后方。

&ldo;知道那桌人是干什么的吗?&rdo;

梁湾往身后看去，发现那桌坐的全是女人，其中一个还特别眼熟。

梁湾吸了一口气：&ldo;我去，那不是那天的美女吗?追你追都到这儿来啦?&rdo;

张日山知道他想岔了，不过并没有否定。他说：&ldo;没错。她们姓霍，是我的死对头。&rdo;

梁湾第一反应：她家也是开饭店的?

&ldo;我们两家上几代一直都有生意来往，不过到了我们这一代，就不那么友好了。&rdo;

梁湾点点头，他看出来了。

&ldo;其实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我的一个员工受了伤，她的家人撺掇她要让我倒闭。我想让你看看她的伤，到底是不是那么严重。&rdo;

涉及专业领域，梁湾正经起来。

&ldo;根据我刚刚的检查，你的员工确实伤得挺严重的，我觉得赔偿应该是要有的。不过伤虽然重，但没有致残，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活蹦乱跳了。你可千万别傻兮兮的被人家往死里宰啊。&rdo;

他可见不得他家张先生吃亏。

张日山看着梁湾，道：&ldo;好，都听你的。&rdo;

梁湾耳朵有些发烫，赶紧招呼张日山吃菜吃菜。

真是要老命了，你笑得这么温柔我受不住啊!

完全忽视了霍家那一桌人，梁湾和张日山这一餐用得相当愉快。对戏曲不怎么感兴趣的梁湾，跟着张日山边吃边听，听他说一些有关戏曲的趣事，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眨眼就已经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张日山送梁湾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喝了点小酒的梁湾借着醉意壮胆儿，问道：

&ldo;张先生，你今儿这么放松，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彻底被窝给掰弯了?&rdo;

梁湾稍微有点儿大舌头，可爱的发音让张日山嘴角微扬。

他反问梁湾：&ldo;难道我平常不放松吗?&rdo;

梁湾：&ldo;你是假装放松，实际上警惕得恨呢，我可不傻。&rdo;

只除了他在自家沙发上睡着的那次。

&ldo;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少是刻意的我还是可以感觉得到的。&rdo;

&ldo;看上去都是我在主动，实际上却是你在做主导。&rdo;

&ldo;张先生，你能告诉我……&rdo;

&ldo;你到底是谁吗?&rdo;

梁湾看着张日山的眼睛问。

其实梁湾可以理解。打从一开始，张日山就不是这边的人。在他家的那次亲吻不过是逢场作戏，就像是男生之间开得比较亲密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