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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坐在镜前,溯源镜里天规禁令条条浮现。夜昙咬牙切齿“老变态!以为就用一根破绳子就能栓住你家姑奶奶?哼!”
她双手在系日挽虹索化成的项圈上寸寸抚摸。蛮蛮一脸狐疑“你在干什么?”
夜昙说“一般的法宝,铸造者为了自己破法,都会留一个空门。只要找到这个空门,要破解就不难。”
话落,她轻声说“有了。”她食指在一个铃铛上轻轻触摸,在铃铛光芒闪现的瞬间结了一道指印。
整个项圈上蓦地冒出一道红光,啪地一声,夜昙如被电击,一头青丝根根倒竖。
蛮蛮“……”
“意外,只是意外。”夜昙随便扒了扒头发,立刻修正自己的指诀。如此再二、再三、再四……蛮蛮默默地远离了她。突然一声轻响,她颈间系日挽虹索竟应声脱落。
夜昙拿在手里甩了甩“我就说吧,就凭这玩意儿想困住本公主?”她抓起蛮蛮,意气风发“走!”
殿外,翰墨一见她蹿出来,刚想阻止,夜昙手中系日挽虹索向前一套,正中他颈脖。
星宿厅,玄商君正在处理政务,顺便落个耳根清静。突然二郎神匆匆来报“君上,末将方才押送青葵公主入殿后,身上令牌丢失!末将失职,还请君上降罪。”
玄商君衣袖一挥,人已不见。
南天门。夜昙手执二郎神的通行令牌,简直是来去自如。
她手里摇着蛮蛮牌羽毛扇,悠然踏出宫门。外面云蒸霞蔚,夜昙得意洋洋,一脚踏上去“哈哈,区区神族,也想困住本公……”
主字尚未出口,她只觉脚下一空,人往下就坠!
“啊——”耳畔疾风呼啸,她从九万里高空坠下。蛮蛮鸟毛都炸了“啊啊啊啊——”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出了南天门,云彩会是空的啊!!
夜昙紧紧抓住蛮蛮“你不是鸟吗?你一定会飞对不对?”
蛮蛮啐道“来来,你用一只翅膀飞给我看看!”
夜昙一脸绝望“我的花容月貌,我的皇图霸业,我的荣华富贵啊!!天地之间九万里,这要是摔下去,肯定渣都不剩啊啊啊——”
蛮蛮说“莫慌。蛮蛮我遍阅世事,依我看,以我绝世的美貌和才情,像这种危急时刻,肯定会有个地位尊崇、修为高深、风度翩翩的英武上神出现,搭救我。还会抱着我转几个圈圈!然后阴差阳错之下,和我深情一吻。从此我俩一见钟情、爱恨纠缠!”
“……”就算是到了这种时刻,夜昙还是忍不住一把揪住它的鸟脖子,恶狠狠地痛拍它鸟头,“混帐,这明明是我的台词!!”
蛮蛮怒而回啄“休想跟我抢美人!!”
一人一鸟一边坠落一边互殴,突然,一道虹桥凭空凝结,接住了他们。只听啪啪两声,夜昙和蛮蛮分别用脸亲吻了这座虹桥。
夜昙摔得头昏眼花,刚爬起来,就看见玄商君肃然而立,长风浩浩,撩起他烟灰色的长发和腰间羽白的丝绦。
彼时万里晴蓝,她身在虹桥,而他是云雨无极,是水穷天杪。
——如果他身上的杀气没有那么重的话。
蛮蛮往夜昙身后躲了躲,悄声说“算了,还是让他抱着你转圈圈吧。”
夜昙摸摸鼻子,小声回“那我宁愿摔死。”
一人一鸟偷笑,玄商君满脸阴霾,沉声喝问“你如何能解开系日挽虹索?”
他一提这个,夜昙就得意了“就你那栓狗绳?三岁小孩也能解开好吗?也就你当一回事儿,拿出来丢人。”蛮蛮说“说这话时你好像忘记了被电得哭爹喊娘的惨状……”
啪地一声,夜昙拍得它鸟头乱晃、满眼金星。
此时,身后天兵天将追到,玄商君皱眉——眼前毕竟是未来天妃,若是传将出去,天界颜面何存?
他右手一挥,虹桥顿收。夜昙只觉得身体一轻,顿时整个人都化成了圆圆的一小颗……什么东西?
她咕噜噜地转了一圈,顿时气炸——玄商君居然将她和蛮蛮变成了两颗核桃!而且他五指轻转,两颗核桃就被他盘得滴溜溜乱转!
身后,二郎神的声音响起“二郎神参见君上。”
玄商君不待他发问,抬手把古铜色的令牌扔给他。他可不是个宽容的神君“身为天将,遗失令牌,降职一阶,罚俸一年。”
二郎神躬身领命,也不敢再问“青葵公主”的事。那毕竟是未来神后,还是不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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