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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是不敢私闯民宅,更不敢被冠上土匪的名号。
冯父讪笑:“岂敢岂敢,我老头子着急之下口不择言,还望姑娘莫怪。
并非我不相信姑娘,委实因为儿媳妇突然失踪,但凡她可能来的地方,我都想亲自看看才放心。我保证不搞破坏,只看一眼立刻出来。”
冯父在外面纠缠不休,江月嫌烦,影响家人休息,遂同意了让他自己进来,其他人原地不动。
冯父进屋后没发现江珍珍,他把能藏身的地方翻了一遍,大面瓮都掀开盖看了,也没找到人。
他目露贪婪:“江姑娘,想不到你们家这么富裕,米面油盐啥都不缺。”
“缺吃少穿倒没什么,关键是别缺德,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甭眼馋,以免招来牢狱之灾。
我家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下次再敢半夜惊扰我们,定叫你有来无回。”江月沉下脸,不怒自威。
冯父打了个寒噤,这小姑娘的眼神犀利得能杀人,他哪敢动歪心思。
“江姑娘说得对,老头子我从来不眼馋别人的东西。”冯父继而骂道,“我自己家的东西还守不住,小贱人冯江氏跑了,等我抓住她,非打断她的腿不可。”
妘氏不忍心:“你们别打珍珍,这孩子命苦守寡,她是熬不住才出去透透气的。”
“你回家叫嚷,别在我们这里放肆,也别以为我们江家无人。你们如果善待江珍珍,她岂会黑灯瞎火不顾危险地跑出去,我倒要问问你,对她做了什么?”江月声色俱厉地反问。
江珍珍不是东西,自己教训她也就罢了,但不能任外人恶意欺负她。
江家的一条狗,到了外面无故被人打,自己也要维护三分。当然如果恶犬胡乱伤人,打死活该。
冯父心虚,慌乱否认:“没有,没有!她是我们的儿媳妇,我们供她吃香的喝辣的,不曾亏待她,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江月察言观色,觉得这老头神情不对。
许是这段时间得了韩亦宸的真传,江月的眼力提高很多,盯着冯父的目光像柳叶飞刀般尖锐锋利。
冯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人被一下子看穿,他抬手擦了把并不存在的冷汗,结果露出头发底下遮盖着的东西。
那是两道鲜红的抓痕,很明显是女人指甲留下的。
江月决定诈一炸他,她突然拔高了声调:“快说!你对江珍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她怎会抓伤你。”
冯父大惊失色,急忙摆手:“小点声,别被人听见,还以为我做了啥……我不过责怪了她几句,谁知那疯女人上来就抓我的脸,还撕下我一绺头发。”
江月思索,冯父若真占着情理,怎会心虚,怎会怕外面的族人听见,他断然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冯父个子比较高,江珍珍的手要想够着他的额角,除非他低头站在她身边,或者坐在她身边。
按说这两种情况都不可能出现,江珍珍是他寡居的儿媳妇,为了避嫌,两人必须离得远远的。有事冯母会代为传达,冯父不可能出现在江珍珍身边。除非……
江月脑中灵光一闪,猛然喝道:“冯老头,你为老不尊,丧尽天良,意图强暴儿媳妇,遭到了她的反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这才拼命逃了出去。”
冯父像活见鬼似的,噌地吓出了一身冷汗,脱口而出:“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不妨告诉你个秘密,我前些日子死而复生,开了天眼,能看到世间很多龌龊之事。”
江月抓住古代人迷信的心理,令冯父惊慌失措,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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