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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人那么多，他却只能看到他。

靳北碾了碾脚旁的一片落叶，叶片发出脆响。他手插着兜，转身离去。

廖方圆一边打开会见室的大门，一边说着：&ldo;快点啊，按条例你没法见嫌疑人的。&rdo;

&ldo;知道了。你就把我算半个警察吧，编外人员。&rdo;

门在身后关上，靳北看着对面玻璃窗的里的人。那人穿着一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大衣，外面套着橙色马甲，虽然已经快五十岁，但看上去还很年轻。

靳北走到玻璃窗前坐下，对面的人肤色苍白，但精神不错，他的目光隔着眼镜饶有兴味地看着靳北，把锐利掩藏在其下。

&ldo;我姓靳，是舒临安的同学。&rdo;靳北开口。

舒平远眼神微微变化，眯起眼，坐直了些：&ldo;靳?&rdo;

靳北没有回答。

舒平远看了他一阵，勾起一边嘴角，笑了一声：&ldo;原来如此。你原来在云天不夜城干过。&rdo;

靳北不置可否。

&ldo;靳云生的侄子……&rdo;

靳北目光一凛。

&ldo;原来如此。&rdo;舒平远再次说，声音中带着几分嘲讽：&ldo;你和我儿子关系不错啊。&rdo;

&ldo;你干的事，临安知道吗?&rdo;

&ldo;临安?叫得真亲密。&rdo;

&ldo;他知道吗?&rdo;靳北盯着舒平远。

舒平远挑眉：&ldo;临安提到过你。&rdo;

靳北心里猛地紧了一下：&ldo;怎么提到的?&rdo;

&ldo;只不过我没想到是你。有意思，他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rdo;

靳北皱眉。

舒平远向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了一下眼：&ldo;我该说什么，孩子大了不中留?&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靳北前倾。

&ldo;临安……不知道你清楚了某些事后还能不能这么叫。&rdo;

&ldo;什么事?&rdo;靳北很想一拳打碎玻璃，揪住对面人的领子。

舒平远盯着他，笑了一下：&ldo;没什么。你问我他知不知道我做的事?当然知道，不仅知道，很多结果都是我和他讨论出的。&rdo;

玻璃，可以打吗?

舒平远流畅地开口，仿佛很想为他讲述：&ldo;你不是想知道郑诚案子的真相吗?你知道王连军是怎么死的吗?黄啸天是怎么死的?&rdo;

靳北心说，你当你是今日说法主持人吗?

&ldo;前两个是我灭的口，最后一个……我本来也想的，但我的老朋友帮了我这个忙。&rdo;他顿了顿，&ldo;或者也不算帮忙?杀了他的人，你也特别认识呢。&rdo;

&ldo;我认识?&rdo;

舒平远笑而不语。

&ldo;当然，我也可以选择麻烦一些的方法，&rdo;他继续说，&ldo;但是灭口最简单不是吗，找到最简单的方法，是我想让临安学会的第一件事。但是那孩子，即使知道最简单的方法，却总是想给自己找麻烦。&rdo;舒平远遗憾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