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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霍司明跟到厨房，一边看着他下面，一边问：&ldo;你还要走吗？&rdo;

窦泽不做声，半垂着眼，专心搅动锅里的面。

霍司明又说：&ldo;试着接受我好不好？我们的第一次确实不美好，但别因为那一次的不美好就否定所有，别急着下定义，好吗？&rdo;

窦泽说：&ldo;别提那事儿。&rdo;

霍司明从来都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此时却有些热切地凑到窦泽身边去，说：&ldo;好，不提。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不做这些，只是生活在一起也可以。或者，如果你需要发泄欲望，我甚至可以化妆成女人……&rdo;

窦泽微张着嘴回头看他，抿了抿，说：&ldo;你不要说一些奇怪的话。&rdo;

面已经煮好，窦泽用筷子将他们捞到碗里，浇上了保姆做好的卤汁，又倒了两滴香油和葱花，说：&ldo;好了。&rdo;他将碗端到餐桌上，便听到霍司明在身后说：&ldo;如果你怕家人发现，我可以跟你谈一辈子的地下情，如果我死掉，我的财产会全留给你和孩子……&rdo;

&ldo;吃饭吧。&rdo;窦泽看出霍司明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他们俩的情绪都不稳定。

汤面上氤氲起一缕缕的热气，闻起来很香。窦泽坐在霍司明对面，看着他吃饭。他的眼角眉梢还带有刚刚激吻留下的红晕，显得很柔和，霍司明吃了一口面，抬起头看他，又追问：&ldo;真的不行吗？女人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啊。&rdo;他甚至连绅士的脸面都不要了，只要窦泽的一句话。

&ldo;我不知道……&rdo;他撑着脑袋，已经有些困了。&ldo;现在已经是夜里零点，我的脑子需要休眠，它不会思考了。&rdo;

霍司明便不再说话了，窦泽为他夹了一些开胃的酸萝卜片放在碗里，说：&ldo;配着这个有滋味一点。&rdo;

霍司明夹起来吃了，说：&ldo;你去睡吧。&rdo;

&ldo;你明天早上还会不告而别吗？&rdo;窦泽撑着眼皮问他。

他嘴里还含着一根面条，将它吸进嘴巴里，才轻轻摇了摇头，又劝道：&ldo;窦泽，我觉得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也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rdo;

窦泽不理他，已经揉起了太阳穴。

待他吃完面，喝完最后一口汤，窦泽将碗收到水池里，上了楼，还顺带拎上了自己的旅行包。走到卧室，霍司明跟了进去，窦泽回头看他，问：&ldo;怎么了？&rdo;

&ldo;我帮你把衬衫挂起来，不然在包里窝一夜会起皱。&rdo;刚刚经历了出走事件，霍总忽然变得有些乖顺了，又或者是因为刚刚那个激情四she的吻，让他得到了稍许满足。

窦泽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ldo;你去洗澡吧，我自己来。&rdo;又想起什么似的，说：&ldo;那个……上回我把你晾在阳台上的内裤碰掉了，呃……没洗，又搭回去了……&rdo;

&ldo;……哪一条？&rdo;霍司明皱了皱眉，又说：&ldo;内裤碰到地上应该重新洗一遍。&rdo;

&ldo;……不知道是蓝的还是黑的，反正你的内裤……就那几个颜色。&rdo;窦泽眼神有些游移了，他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

霍司明看了他一眼，说：&ldo;你要帮我洗内裤吗？&rdo;

窦泽：&ldo;……&rdo;

&ldo;做我男朋友还是帮我洗内裤，你选一个。&rdo;霍司明扶着门，看着他说。

窦泽装作没听到，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将衬衫一一挂回柜子里。霍司明又说：&ldo;书房的沙发床很短，如果你让我睡回卧室，我可以允许你不洗内裤。&rdo;

窦泽一边挂衣服，一边说：&ldo;那我们两个换一换，你来睡卧室，我去睡书房。&rdo;

&ldo;……&rdo;霍司明说：&ldo;……我自己洗内裤。&rdo;

窦泽忍不住勾起唇角笑，霍司明便过去抱着他亲了一口。窦泽回头看他，说：&ldo;你不是说，可以不做这些吗？&rdo;

&ldo;如果做我男朋友，就可以随你……你需要选择。&rdo;霍司明深邃的眸子里带着笑意，过了一会儿，他认真地说：&ldo;窦泽，别禁锢自己，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rdo;

窦泽稍稍叹了口气，夜色太温柔，让他的心也柔软了，刚刚的亲吻不是不美好，他的脑袋稍微迟疑了一会儿，嘴巴里已经吐出一串让自己后悔的话：&ldo;……你让我考虑一下。&rdo;

霍司明便笑了，稍稍勾起唇角，看着他，道：&ldo;晚安。&rdo;

窦泽躺在床上，脑海中又浮现起刚刚的场景，嘴唇上似有湿度一样，耳边声声回响着霍司明的质问：恶心吗？我的口水恶心吗？

他抱着枕头慢慢翻了个身，让稍微隆起的肚子挨着床垫，这屋子里还有明显的霍司明的味道，枕边更甚，缭绕在他鼻尖，恶心吗？不恶心，他都睡了这么长时间，甚至闻见这味道还有些安全感。

窦泽轻轻摇了摇头，闭上眼，不想了不想了……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霍司明果然还在家里，正穿着质料轻软的睡衣在楼下盛饭，见他下来，说：&ldo;天有点冷了，今天走的时候带件外套吧。&rdo;

窦泽脸上还有枕头印子，声音带着晨起的干哑，说：&ldo;我的厚衣服还在宿舍里，等周末回去拿。&rdo;

&ldo;那你先穿我的。&rdo;霍司明将小笼包放到他面前，又倒了些醋和辣椒做蘸碟。又问：&ldo;你中秋的时候，要跟家人一起过吗？&rdo;

窦泽拉开椅子坐下，夹了一枚包子放进嘴里，道：&ldo;晚上一起，不过也不会特别隆重，我爸不能吃月饼，也就在阳台上看看月亮意思意思。&rdo;

霍司明点了点头，问：&ldo;那中午有时间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