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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巫赫也笑了笑：&ldo;看来以后得继续加油啊。&rdo;

走到停车场外面的时候，一辆急救车呼啸而过，急停在了他们几步之遥的地方。有人被推了出来，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能够感受到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医护人员急匆匆地医院里赶，后面跟着像是家属一样的人，一边追在边上，一边放声恸哭，哭声里满是绝望和恐惧，刺痛了两人比常人更敏感的神经。

裴楚迅速去看巫赫的脸，发现他只是很安静地看着，微微皱着眉，眼睛什么温度都没有，像在看什么没有生命的海报。裴楚叫了一下他的名字，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没说什么，跟着裴楚上了车。

回去的时候遇上了晚高峰，巫赫遇到了刚才的急救车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在想着什么。裴楚问道：&ldo;饿了么?&rdo;

巫赫摇了摇头。

绿灯亮起的时候，巫赫突然说：&ldo;人为什么会那么悲伤?&rdo;

裴楚无法控制地想起了看到宋辰逸尸体的那一刻，沉默了一会，低声说：&ldo;因为爱吧。太爱了，所以才那么悲伤。&rdo;

巫赫看着裴楚变得落寞的侧脸，轻轻按住了自己左胸口：&ldo;那老师呢?老师悲伤过吗。&rdo;

刚在医院被蓝野霖刺激了一下，裴楚实在不想在聊这个这个，很生硬地转移话题道：&ldo;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吗?&rdo;

巫赫却不依不饶，不肯让裴楚逃避这个问题：&ldo;老师总是看起来很难过。&rdo;

裴楚没有回答，打开车窗，缓慢地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开始膨胀的情绪，十几秒之后才一字一顿地说：&ldo;巫赫，我现在没心情谈这个。&rdo;

巫赫放在右膝上的手微微收紧，很迅速地说：&ldo;抱歉。&rdo;

车里面的气氛有些糟糕。

过了一会，巫赫接过了之前的话题，听上去没什么异样的地方，道：&ldo;没有不适。我能够感觉到很多信息，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但是在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rdo;

裴楚顺着这个台阶下来，点点头，道：&ldo;那就好，我们的治疗可以加快进度了。&rdo;

车堵得太厉害了，裴楚关了引擎，下了一趟车，在边上的便利店买了水和烟，还有一包五颜六色的软糖。水和糖给了巫赫，自己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道：&ldo;不介意吧?&rdo;

巫赫微微挑了一下眉，挑出一颗紫色的软糖放进了嘴里。裴楚点了烟，自己也挑了一颗，一边抽烟一边咬着糖，道：&ldo;糖这种东西比药还管用，总能以最快的速度取悦大脑，稳定情绪，你可以尝试一下。&rdo;

巫赫也抽了一根烟出来，叼在唇间，侧过身，想要去蹭裴楚的火。裴楚按住了他的肩膀，不容置疑地从他嘴里拿走了烟，重新塞回了盒子里。

&ldo;你现在不能抽烟。&rdo;

巫赫无奈地抱着软糖：&ldo;老师真不讲理。&rdo;

裴楚总算笑了起来，就着糖抽完了一根烟，感觉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一点，道路状况也开始好转，重新发动了车子。

天边慢慢又有了乌云聚集的趋势，很快又开始下起了倾盆暴雨，离开市中心之后，巫赫突然握住了裴楚的手腕，道：&ldo;老师，我今天不想回家。&rdo;

这个要求提的太突然了，裴楚差点没打错方向盘，偏过头来看了巫赫一眼：&ldo;巫家对你这个独子不好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