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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长乐宫中，窦太后高踞正位，陈娇陪在她的身侧。在陈娇对面，是柏至侯和武强侯家中的几位女郎。

轻快的乐声中，一个嗓子极佳的俳优模仿鸟鸣，栩栩如生，侏儒表演出滑稽的动作，引来少女们一阵清脆的笑声。

愉悦的气氛似乎也感染了窦太后，笑着命宦者取来绢帛和铜钱，赏给殿中的俳优和侏儒。

一曲结束，乐人们退下，立刻有宫人撤去热汤，送上蜜水和蒸饼。少女们面前都有一张矮几，上面摆着宫内庖厨新制的点心花样。

&ldo;柏至侯近来可好?&rdo;窦太后饮下半盏蜜水，询问身侧的少女。

&ldo;回太后，家君上月染了风寒，一直未能大好。近日不在朝中，正于家中休养。&rdo;说话的少女粉面桃塞，声音娇柔，带着一股惹人怜惜的味道。

她是柏至侯许昌的三女，生得娇娇弱弱，性情却十分爽朗，和陈娇十分合得来。同时，她也是窦太后择定的太子妃人选之一。

身为诸侯嫡女，曾祖是开国功臣许温，父亲官至太常，无论家世还是品貌，许凌做太子妃都是绰绰有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比太子大了四岁。

&ldo;天时变化最需当心，我记得先前梁王送来几株好药，娇娇，让人取来。&rdo;

&ldo;诺。&rdo;

陈娇起身走到殿前，对一名宦者吩咐几句。后者立刻躬身退出殿外，少顷带回两个方形漆盒。

&ldo;谢太后赏赐!&rdo;

许凌站起身，先谢窦太后，再郑重接过漆盒。

与她同坐的几位女郎表现不一，有的面露歆羡，有的隐现妒意，也有的不觉如何，仍想着方才俳优的表现。

陈娇坐在窦太后下首，将几人的表现尽收眼底。至许凌退回原位，两人相视一笑，似乎都能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

用过蜜水和蒸饼，闲叙几句，窦太后现出些许疲惫，少女们告退离宫，由宫人们引出殿外。

待到殿门合拢，陈娇展开《道德经》，正要开始诵读，忽听窦太后道：&ldo;娇娇，你觉得如何?&rdo;

&ldo;娇愚钝，不知大母所指何事。&rdo;

&ldo;椒房殿。&rdo;窦太后微合双目，&ldo;可能猜出皇后真意?&rdo;

&ldo;不甚明白。&rdo;陈娇轻声道。

&ldo;真不明白?&rdo;

&ldo;先前有些想法，只是又觉得不对。&rdo;陈娇道。

&ldo;王娡不是笨人，相反，她很聪明。她早就预料到王信的反应，此举是做给天子和太子看的。&rdo;窦太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