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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1页）

任职于利明顿高街特易购公司的一位收银员出面作证，使警方不得不放弃对哈丁的怀疑，她在上一个星期六当班。

&ldo;我当然认得史蒂文，&rdo;她看着他的照片指认道，&ldo;他每个星期六都会来采购。我是否看到他上星期和一个金发妇人以及一个小孩说话?当然有。他正要离去时看到她们，他说了声:&lso;可恶!&rso;因此我说:&lso;有什么问题吗?&rso;他说:&lso;我认得那个女人，她会来找我说话，因为她老是如此。&rso;所以我就装作很嫉妒地说:&lso;她很漂亮。&rso;而他说:&lso;算了吧，冬恩，她结婚了，反正我有事要忙。&rso;他真说对了。她果然找他说话，不过他没有待太久，只拍拍手表便匆匆离去。你问我的意见?他还有好事在等着，他不想耽搁了。她在他离去时满脸气恼，不过我不怪她。史蒂文是个性感的帅哥。如果我不是三个孙子的祖母，我自己也想追他。&rdo;威廉&iddot;桑纳声称对郎顿别墅的摆设与他妻子的日常作息都没什么概念。&ldo;我一天离家12个小时，由早上7点至晚上7点，&rdo;他告诉高布莱斯，仿佛那是件自豪的事。&ldo;我对她在奇切斯特的日常作息比较熟悉，或许因为我认得那边的左邻右舍，以及她所谈起的那些商店。如果你知道名称，就记得比较清楚。在这里情况完全不同。&rdo;

&ldo;她常谈起史蒂文&iddot;哈丁吗?&rdo;高布莱斯问。

&ldo;他是不是就是拿了汉娜鞋子的那个畜生?&rdo;桑纳愤然追问。

高布莱斯摇头。&ldo;如果你不妄下结论，我们的进展会快很多，威廉。我要提醒你，我们仍然不知道那双鞋子是不是汉娜的。&rdo;他与桑纳对视着。&ldo;既然提起了，让我警告你，如果你开始对这件案子的任何事情作推论，很可能会妨碍我们办案，也可能会使谋害凯特的凶手逍遥法外。&rdo;

&ldo;对不起。&rdo;他举起手表示歉意。&ldo;继续吧。&rdo;

&ldo;她常谈起史蒂文&iddot;哈丁吗?&rdo;高布莱斯又问了一次。

&ldo;没有。&rdo;

高布莱斯念出名单上的名字。&ldo;这些男士中有她的前任男友吗?例如，住在朴次茅斯的那一位。她和你交往之前是否曾和他们当中任何人交往过?&rdo;

桑纳摇头。&ldo;他们都已经结婚了。&rdo;

高布莱斯觉得这种说法太过天真，不过没有继续追问。他试着勾勒出凯特的早年生活，不过就像用茅草搭盖房子一样因陋就简。桑纳提供的简略说明都极为笼统，她的娘家姓是希尔，不过那是母姓还是父姓，他也不知道。

&ldo;我看他们应该没有结婚。&rdo;他说。

&ldo;凯特一直不认得她父亲?&rdo;

&ldo;不认得。她在襁褓时他就离开了。&rdo;

她和她母亲一直住在伯明翰的政府公房，不过他不知道详细位置，或是凯特上过哪所学校，在何处受训当秘书，甚至不知道她在进英国法马药厂前在哪里上班。高布莱斯问他，凯特当时认识的友人，有没有至今仍然还保持联络的，他摇头表示应该没有。他由房间角落小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本通讯簿，告诉高布莱斯可以自己查一查。&ldo;不过你在里面找不到住在伯明翰的人。&rdo;

&ldo;她何时搬家的?&rdo;

&ldo;她母亲过世时。她有次告诉我，她想离她长大的地方越远越好，因此她搬到朴次茅斯，在后街一家店铺楼上租了间公寓。&rdo;

&ldo;她可曾说过为什么远离故乡那么重要?&rdo;

&ldo;我想她觉得如果待在故乡，或许出人头地的机会就比较少。她野心很大。&rdo;

&ldo;想闯出一番事业?&rdo;高布莱斯惊讶地问道，想起桑纳前一天说凯特的最大愿望就是拥有她自己的家庭，&ldo;我还以为你说她在怀孕时开开心心地辞掉了工作。&rdo;

桑纳沉默了半晌。&ldo;我想你打算和我母亲谈?&rdo;

高布莱斯点头。

他叹了口气。&ldo;她不赞成我娶凯特，所以我想她会告诉你，凯特是个以美色骗取男人钱财的坏女人。或许不会用那么多字眼，不过她的意思很明白。她有时候说话很尖酸刻薄。&rdo;他凝视地板。

&ldo;她说的可是实情?&rdo;

&ldo;我不认为如此。凯特只是要让她的孩子有更好的生活，不是为了她自己。我很欣赏她这一点。&rdo;

&ldo;你母亲不以为然?&rdo;

&ldo;那不重要，&rdo;桑纳说，&ldo;无论我带谁回来她都看不顺眼，所以我才会迟迟没有结婚。&rdo;

高布莱斯看了一眼摆在壁炉上方的照片中那空虚茫然的笑靥。&ldo;凯特个性很强吗?&rdo;

&ldo;噢，是的。她想要什么就会坚持己见。&rdo;他撇着嘴角苦笑了一下，朝整个房间比了比。&ldo;这间房子就是。这是她的梦想，属于她自己的房子。她要的是受到社会认可和受到敬重。所以我才知道她绝对不会有婚外情。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拿这房子冒险。&rdo;

又是太过天真的看法?高布莱斯想不透。&ldo;或许她没料到这件事会暗藏风险，&rdo;他淡淡地说，&ldo;你自己也承认，你很少在家，所以她可以轻易搞婚外情，让你一直蒙在鼓里。&rdo;

桑纳摇头。&ldo;你不懂，&rdo;他说，&ldo;她并不是因为怕东窗事发才不敢搞婚外情。我第一次见到她之后，就对她服服帖帖的了。&rdo;他笑容扭曲。&ldo;我妻子是个守旧的清教徒。她怕的是奸情外泄，闹得人尽皆知。她要的是别人的敬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