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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说笑的,别咬……你哥能把这事办妥吗?”
“相信他,别看他整天眯眯眼儿笑,其实就是个讼棍。”何妨趴在床上玩着秦广林手指,没有一点担心的样子,“还有我嫂子呢,你别觉得我小题大做就好了。”
“那不会。”
秦广林摇头,想了想道:“我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我能容忍所有人,除了不容人的人’,我觉得这样很对——我们可以原谅一些无心之失,即使他们对我们造成了伤害或困扰,但只要不是有意的,那都可以看情况去理解,去原谅。
但是这种无缘无故伤害别人,并且以此为乐的行为,本质上已经是反社会倾向了,不管我伤得重不重,都是不应该的,像他们……”
秦广林伸手指了指报纸,继续道:“根本不配被原谅,如果今天放他们一马,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是给我们这样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头顶悬上一把刀,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这不公平,要么就不做,做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我们发着善心任由他们随意伤害别人,那才是错误。”
人活于世,最重要的就是规矩,规矩摆在那里,守不守全在自愿,这没人管得了,但做选择的同时,也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在他们动手的那一刻,就该料到这种结果,现在放他一马,那是坑害别人。
“啧……你要是去取经,八十一难得缩减一半。”何妨笑着走到门口处锁上房门,拿过一边的毛巾脸盆进去洗手间。
“只是可惜了他们的父母。”
“没什么好可惜的,生而不养,养而不教,教而不善,同样都是错误,不守规则的人,害己无所谓,害人是大罪过,这个锅他们的父母甩不开。”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然人,虽然说是说养不教,父之过,但那只是一部分原因,成长过程里改变人的因素太多了,自己的人生还是要自己负责,父母只能算一部分……”
“行了,闭嘴。”何妨端着水盆出来放到床边,拿毛巾浸到里面抽洗两下,“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所以就此打住——把衣服脱了。”
“我可以洗澡吧?”
“不可以,头上不能沾水,你脖子那里也有伤口……别废话,快脱。”
何妨不耐烦地扯他衣服,“又不是没看过,扭扭捏捏的和个大姑娘一样。”
“什么扭扭捏捏,我就是觉得擦不干净,洗一下更好……别动,我自己来。”
秦广林嘟嘟囔囔地除去病号服,小心地趴在床上,“你用力点,不然擦不干净,昨天我倒地上不知道沾了多少灰……咝~别这么重,皮都掉了。”
“就得用力,给你去、去、晦、气!”何妨咬牙哼哼着,一双小手卯足了劲儿在他后背来回擦拭。
pia!
何妨在他腚上拍一巴掌,“翻过去!”
“这边你别太用力,给我搓坏了麻烦了。”秦广林别别扭扭地翻一面儿,歪着头看向窗帘,就是不与她对视。
很奇怪,两个人赤诚相见的时候一点没感觉别扭,但一个人衣着整齐,另一个人果着,就会感觉到不自在。
“搓坏了就修修。”何妨撇嘴,继续哼哧哼哧拿布像抹桌子一样给他抹过去。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她翻个白眼,伸手轻轻拍它一下。
“这又不能怪我。”秦广林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受你控制吗?”
“……”
何妨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无言以对。
好像确实说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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