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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第12章

两个人早腻了南方的山清水绿，趁此机会绕着地图玩了大半个西北，最后转到拉萨去了。憾生望着气势磅礴的布达拉宫，嘴都合不拢。浩阳眯着眼朝成群膜拜的人张望，回头一巴掌拍在憾生背上，&ldo;乡巴佬，发什么呆？快学他们去拜一拜！&rdo;

憾生笑了，&ldo;我一个无赖能求什么？&rdo;

浩阳说：&ldo;求我们白头偕老。&rdo;

&ldo;滚你妈的。&rdo;憾生笑岔了气，抬手压了压帽沿，&ldo;刚才那群喇嘛把你当成财神爷了，你别到处分钱啊！神经错乱了？&rdo;

&ldo;废话！出来玩的就是撒钱！&rdo;浩阳靠在一边喘气，&ldo;你还真的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rdo;

&ldo;没有！&rdo;憾生笑开了花，&ldo;你真是弱啊！昨晚吸了一晚氧气还是不行？&rdo;

&ldo;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嘛，你嚣张什么？&rdo;浩阳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胸闷得不行。

&ldo;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在这等我？我去逛逛就出来。&rdo;

&ldo;怎么不行？都来了！&rdo;浩阳眼一瞪，嚎了声：&ldo;拼了！&rdo;

深邃神秘的布达拉宫里每个殿堂都点着苏油灯，昏暗的光芒让一切流光溢彩更加朦胧，更加含蓄。这是个很奇怪的世界，似乎能让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变得出乎意料的虔诚。憾生有点儿眩晕，有点儿神离……

浩阳在他肩上拍了拍。

憾生低声问：&ldo;你刚才去哪了？&rdo;

&ldo;去撒尿。&rdo;浩阳一脸诡异的笑容，&ldo;哇靠，那厕所最应该去参观一下，我站在那尿尿看到下面是悬崖，飞流直下三千尺啊，你要不要去试试？&rdo;

两个人放肆地嘎嘎怪笑，旁边的旅客投来不满的目光，憾生赶紧止了笑，白了浩阳一眼压低声音说：&ldo;你不头晕了？&rdo;

浩阳摇头，&ldo;我天下第一号猛男哪会那么没用？&rdo;

憾生似笑非笑地一瞥，&ldo;昨晚是谁头痛发烧就差没口吐白沫了？&rdo;

浩阳丧着脸说：&ldo;你个没良心的就笑吧，我后悔死了，早知道不来了。&rdo;

憾生牵住他的手，笑得像外面暖人的阳光，&ldo;别这么沮丧嘛，我没后悔，我开心死了。&rdo;

浩阳发痴片刻，柔柔地说：&ldo;你开心就好。&rdo;

两个人回去后在八廓街的一家小店里点了吃的，浩阳闻了闻那苏油茶，说：&ldo;你先喝。&rdo;

憾生闻了后也皱眉，&ldo;你先喝。&rdo;

浩阳喝了一小口，夸张地赞叹：&ldo;好喝死了！&rdo;

憾生放心地喝了一口，脸都苦了，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含在嘴里更恶心，只好吞下去，嚷道：&ldo;尉浩阳，你找死啊？&rdo;

浩阳早笑趴在桌上。

憾生还是反胃，大吐舌头，&ldo;这什么鸟东西啊？从来没吃过这么恶心的东西。&rdo;

浩阳朝那一小碟糌粑努努嘴，&ldo;尝尝。&rdo;

两人很谨慎地吃了一小块，憾生做晕倒状倒在桌上，气息奄奄地说：&ldo;这下吃过更恶心的东西了。&rdo;

浩阳毫不客气地把东西吐了出来，笑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