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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马路边的栏杆（第2页）

于是，叙灯火拿着两盒柠檬茶结了帐。

“这次我请客吧。”她说。

而后，两人肩并肩来到了外面，随处找了处马路边的栏杆权当座位使用。叙灯火嘿哟一声，坐在了上面，君言则靠在了旁边。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叙灯火把吸筒插进了饮料盒里，突兀地说道。君言有些始料未及，花了五、六秒才明白这是在回应自己最初的问题。

“……虽然这样说不太妥当，但你应该有更多朋友吧？”

“为什么呢？”

叙灯火晃着脚丫子，用脚尖勾住拖鞋在把玩。

“感觉你应该是挺很欢迎的类型……你刚入学时，不是一群人来想和你交朋友吗？”

“我经常调职，就算交上朋友，也不能持续多久。”

叙灯火的回答伴随着叹息。

“不是有快信之类的吗？”

“所谓的朋友关系有时就是很脆弱，一开始或许还行，但是时间一久，很多时候就会断了联系，而且根本停不下来交朋友。”

“……”

君言很难想像叙灯火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是，此刻她露出那难过的表情叫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对方年纪明明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可却背负着沉重的责任。

“所以，我更珍惜现在的时间。”

她笑了起来，但那个笑容实在很难称得上是好看。

“虽然有你这么一个大麻烦在，但是可以上学，可以和你们一起出门……我想，这种时间就算我再表现得如何嗤之以鼻，还是无法遮盖这一段时间以来充盈内心的满足感才是。”

少女勾勒着很淡很淡的笑容，噙着很小很小的幸福感。

看着她的侧脸，君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对方。他一直不擅长安慰别人，有时看似很冷淡，其实只是嘴笨罢了。

“如果你喜欢，你就一直留在这里吧。”

斟酌良久，最终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君言觉得自己有些无用。

可是，叙灯火却笑了。

“你真是很不会安慰人耶！要不要报个班去进修一下。”

“我好歹是在听你吐苦水，你就不能收收你的神通吗？”

君言有些不快地蹙眉，叙灯火便“抱歉抱歉”地摆了摆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的嘴就长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呀。”

“果然足够厚颜无耻。”

“我的脸皮可是又细又嫩，薄得很呢。”

叙灯火扯了扯自己的脸皮，彷佛是在印证自己的话一样。

下一秒，她却带着残存的笑容，表情稍稍转黯下来，整个人也稍稍蜷缩了起来。

“所以见不着她，还是有些失望啦，毕竟我和她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

双手撑着栏杆，维持着身体的稳定，叙灯火抬头看向星空。

已经是凌晨了，建筑物的光芒也灭了不少，所以那一片星空格外的璀璨，倒映着她清澄的眸子里。

这并没有维持多久，她很快就摇了摇头，叹出一声苦涩。

“我说多了，本来不应该跟你说那么多的。”

“我们是朋友。”

君言几乎是速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