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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这丫头一路小跑过来，问卿甫能不能借她相机，身後还有俩姐妹呐喊助威。

“我以前也不知道老刘有个妹妹。”将相机借给这丫头，等人走远，觐灵与卿甫交谈。“看到你，脸都红了。”卿甫揄揶。觐灵笑答：“她可是找你借的。”

小女孩就是爱幻想，谁知道这群女孩子在想些什麽呢。

下午，大家玩腻，老林介绍个吃蟹宴的好去处。蟹宴上，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原本以为很活泼的仨女孩，宴上倒是彬彬有礼，也不再缠梓晴，也不再问七问八。

离开菊园时，老刘的妹妹把相机还回，恭恭敬敬道声谢谢。未了还对卿甫和觐灵说：看到你们，我开始相信爱情了。说完这话，这丫头风一样奔跑而去，留下卿甫与觐灵面面相觑。

他们有表现得那麽明显吗？现在的孩子都是怎麽回事？

回去路上，卿甫开车，觐灵在一旁研究他在菊园买来的大量甘菊花，念叨还要再去买糯米枸杞地黄和酒曲。

“你买这些菊花做什麽用？”

“酿菊花酒，现在酿，冬日就能喝到。”

卿甫以前可对什麽菊花酒不感兴趣，但觐灵亲自酿的，他非常有兴趣。

觐灵家有酒窖，觐灵父亲在世时，会自己酿酒，因此酒窖中的酿酒工具齐备。

几日後，卿甫将糯米、枸杞、地黄和酒曲买来，觐灵把院子里晒菊花的筛子端进厨房，便开始忙碌。卿甫负责蒸糯米，觐灵将枸杞、地黄和菊花一起放入锅中，加水熬煎。煎好，将渣滤去，留下药汁。糯米蒸好後，倒在大盆中，与酒曲，菊花熬制的药汁一起搅拌均匀，封甕窖藏。

两人忙碌一下午，将两大酒甕搬进酒窖，相视而笑。

听觐灵的说法，菊花酒有各种酿法，材料也有异，他酿的这种，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卿甫笑说：那不是要放到我们年老的时候再喝。

觐灵说：哪用那麽久，冬日一到就能喝。

冬日一到就能喝，但这个冬日，觐灵险些喝不上这些自酿的菊花酒。

卿甫在觐灵家住下，就似乎没有搬回去住的意思，直到自家院子杂草丛生，他才想到要回去锄草。但是这麽大一个院子，又要除草，又要给植物修剪；顺便撒花肥，一两天时间肯定干得完。卿甫於是跟觐灵说，在你那里住小半个月，该去我那边住几晚了吧。觐灵知道卿甫的心思，没有拒绝。

回到卿甫家，发现卿甫家院子有两三只游魂，见到卿甫都抱头鼠窜，卿甫很纳闷，觐灵扑哧。

“什麽时候，我家院子成鬼魂的聚集地了。”卿甫开灯，拉过一张满是尘灰的椅子，拍去灰尘坐下。“房子一旦没人住，就会有游魂前来借宿，不过你也看到，它们见到你就作鸟兽散，以後估计也不敢再来。”　觐灵弯身将地上一张歪倒的凳子扶正，见到一地的桃核，也只是摇头。“这样也好。”卿甫可不想家里有游魂荡来荡去，影响他和觐灵的生活质量。

对於搬来搬去，两边跑的日子，卿甫觉得应该结束它，夜里，两人躺在床上，卿甫问觐灵肯不肯就此搬到他家住。觐灵说现在这样挺好的，有时到你家住，有时到我家住。

“麻烦，就这麽定了，明天去将你的东西搬过来。”

卿甫自作主张，觐灵笑而不语。显然，觐灵不同意，卿甫也无可奈何。

“这房子你妹妹也有份吧，你妹妹要是不同意，我搬来也不好。”　觐灵不想让卿甫为难。“再说，为什麽是我搬来你这里，而不是你搬去我那里。”　觐灵倒是觉得住他家更适合，完全没有亲人阻碍。

“按习俗。”卿甫扑倒觐灵，将觐灵压在身下，笑得得意。

觐灵哭笑不得，这哪门子的习俗。他想踢开卿甫，却被卿甫压制得不能动弹。“觐灵，我们也要办个酒席什麽的吧？”卿甫低头亲觐灵，觐灵立即安静，不再抗争，呆呆看著卿甫。卿甫将手探进觐灵衣中，爱抚觐灵光滑的肌肤，低笑说：“我们洞房是洞房了，还差个喜宴。”

觐灵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都是男的，搞什麽喜宴，摇头。“不同意？”卿甫沈思状“那总要有个仪式吧？”

“又不能登记结婚，不用什麽仪式。”　觐灵搂紧卿甫，卿甫跟他说这些，他很高兴。

“不行，我得用什麽把你拴住，以示合法。”卿甫勒紧觐灵的腰，他这话让觐灵傻眼。他们这种关系，本身就不受法律保护，更别谈什麽合法。不过卿甫的意思，他懂的，就是两人得确立他们的关系，这需要一个仪式。

“这样算合法吗？”　觐灵解卿甫衬衣扣子，修长的脚缠上卿甫，温热的唇贴上卿甫的胸膛。这是觐灵第一次露出如此挠人姿态，卿甫哪受得住觐灵这样的引诱，三下除五，脱去觐灵身上的衣服，将觐灵狠狠压在身下索要。

深夜，觐灵疲倦睡去，卿甫托著下巴，看向枕边沈睡的情人，惬意而满足。与觐灵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是卿甫过得最舒适的时光。只要觐灵在他身边一天，他的美好日子就多一天。

睡梦中的觐灵，气色红润，不再消瘦，这都是卿甫的功劳。想到自己能把一向消瘦的觐灵养肥，卿甫很有成就感，伸手去摸觐灵的脸庞，正要低头去亲觐灵红唇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卿甫起身，扯件衣服问：“谁在外面？”门外传来回复：“赵大哥，觐灵哥哥睡了吗？我是小彤。”卿甫记得这个叫小彤的小女鬼，她帮过梓晴，便问：“睡下了，小彤有什麽事吗？”小彤在外头扭捏，不好意思穿门过来，只得吞吞吐吐说：“我是来跟觐灵哥哥道别，我就要去投胎了。”卿甫一听是这麽重要的事情，边摇觐灵边说：“你先别走，我将你觐灵哥哥唤醒。”觐灵被叫醒，问卿甫怎麽回事，卿甫把小彤的事陈述，觐灵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开门去见小彤。

大厅没点灯，灯光昏暗，小彤的身影散发著点点微光，就站在门外。觐灵弯身问小彤要投胎去哪户人家知道吗？小彤说就在杭州城内，但并不清楚是哪一家。

“觐灵哥哥，你知道有什麽法子能逃过孟婆汤吗？”小彤来找觐灵是有缘故的，她一直觉得觐灵不是普通人，很有些神奇的法力。“这个……”　觐灵思索著，他以前与游魂游玩时，曾有个游魂告诉过他有一个方法，但是很少人使用，是因为孟婆汤必须喝，如果不喝的话，投胎之後，反倒要痛苦一生。“为什麽你不想喝孟婆汤？”　觐灵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小彤迟疑，好会才说出：“我想再见河伯。”

几十年时光的陪伴，不能不说没有感情，何况小彤也不希望河伯成为孤零零一人。她想投胎是为了能长大成年，能跟河伯匹配。

“小小年纪，就情啊爱啊，这样不好。”声音一落，卿甫已经穿好衣服走出来。他的话小彤一点都不爱听，怒瞪杏眼说：“我比你大多了，才不小。”

这话基本没有问题，小彤确实比卿甫大多了，论年龄，都能当卿甫的奶奶。

“是有个办法，我也是从游魂那里听来，但不一定可靠。”　觐灵决定帮帮这女孩。他话还没说完，女孩赶紧问：“是什麽办法呢？”　觐灵见女孩如此执著，只得如实相告：“孟婆汤也叫迷魂汤，这汤并不逼迫喝，但会引诱，记得喝时一定要保有意识，将汤含口中，过桥之时偷偷吐掉。”　说到这里，觐灵再次停顿，看著小彤，小彤不停点头，满脸惊喜，觐灵不忍心让这个女孩失望，不过也不忍心骗她。“很少有人能做到，即使做到，毕竟也饮下不少，能记得多少前世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