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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ldo;不，约瑟夫二世崩崩的第二年就废掉了，作品也全丢了……您能拿到这把笛子，还真不简单呢。&rdo;

&ldo;皇帝有可能住那工作房中水银中毒吗？&rdo;

&ldo;镀金时会有大量的水银蒸发出来，回收蒸气，就是为了避免中毒。当然。有医生主张水银的蒸气可以治疗梅毒。所以给患者吸大量的水银，或者加在白兰地中给患者喝。

&ldo;可是如果过量，反而会伤肾。甚至一命呜呼呢？&rdo;

&ldo;不过。那个时候大家卫生观念不够，不太注意换气通风。不只皇帝，所有进出工作房的人都可能水银中毒。听说约瑟夫二世死后，还有人陆续中毒呢。像一个叫什么的年轻医生，是业余音乐家，他就……&rdo;

&ldo;你是说菲理斯吗？&rdo;

&ldo;对。就是他。宫廷乐长让他去镀过各种乐器。&rdo;

&ldo;宫廷乐长？&rdo;我皱起眉头。

&ldo;像歌剧用的道具什么的啦。结果菲理斯就中毒了……最后他好像是自杀死的。&rdo;

彻尔尼双手一拍，说：&ldo;老师。这就对了。&rdo;

对是对了，事到如令我们也莫可奈何。

就算得知魔笛的镀金暗示了皇帝的死因，但我们仍缺乏具体证据，证明萨利耶里确有杀意。再说，眼前根本没有机会制裁宫廷乐长，就算掌握到具体的证据，也是枉然。

我们脚步沉重的走到格拉本广场找到一张长椅坐下。

格拉本广场面对史提芬大教堂，周围是维也纳最繁华的地带，十年前我曾住过这附近，广场上有一个奇怪的塔。塔顶的形状好像一块云，黄金打造的三位一体像在上方闪耀，里奥波德一世则跪踞在下方一隅。

这个塔是十七世纪为感谢上主赶走黑死病而做的&ldo;黑死病纪念柱&rdo;。也是少数能逃过法军浩劫的艺术品。

&ldo;我知道了。&rdo;彻尔尼望着《摇篮曲》的乐谱，从我手上抢去铅笔。开始在第九到十一小节的歌词上做记号。

&ldo;做了记号的就是形成不协和音的地方。这段歌词别有含意。

&lso;wienliednen-schach-n&rso;（摇篮曲、减、否定、羞辱），就是把这段《摇篮曲》歌词中ne以下的文字都去掉。我找到第十一小节的第二段歌词中有一句t6eschachten。如果按照讯息的指示，就变成t6tete，也就是&lso;杀了&rso;的意思。动词有了，下面要找的是主词和受词。现在，请把这几个小节中加了&lso;&iddot;&rso;记号的字母，按照歌词顺序念出来。&rdo;

&ldo;fttotetedenprz‐‐空气把王子杀了‐‐&rdo;

&ldo;bln前面的冠词die被省略掉，这不去管它。这里说的空气，就是水银的蒸气，王子就是约瑟夫二世。也许把国王说成王子有点奇怪，可是他和母亲玛丽亚&iddot;泰瑞莎共同治理国家的时间相当长，在国民的印象中，他并不是威严的皇帝，连他自己郁在墓志铭上说，他是&lso;遭到失败命运的王子&rso;。&rdo;

&ldo;说得好。快去告诉葛罗哲斯基，说不定他会请你喝一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