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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ldo;想什么？&rdo;

&ldo;老师，莫扎特的遗孀送给您一个金币，对不对？&rdo;

&ldo;嗯？&rdo;

&ldo;那也是镀金的。舒密特从我们手上夺走魔笛，立刻发现是假的，可能也和它不是镀金的有关。&rdo;

&ldo;这些话以后再说，现在专心弹琴。&rdo;我回到指挥台，大声对乐团说，&ldo;来，我们从头再走一次，这次请大家仔细的弹奏。&rdo;

我惟一安慰的是，乐团并非无心演奏，也没有因为反复练习而抱怨。我开始觉得，如果演奏会顺利，会后请大家喝一杯也无妨。

舞台上那个吹法国号的秃子，举着他的金色乐器，蓄意卖弄地吹奏着。伸缩喇叭不能大声吹，否则会很不入流，但法国号的音量却必须够响亮。

&ldo;后面那个吹法国号猛加颤音（vibrato）的，你是从哪个乡下来的？&rdo;

&ldo;本人来自瑞士琉森。&rdo;葛罗哲斯基生气的吼回来。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眼睛直盯着他的法国号。

&ldo;金色乐器&rdo;导致皇帝陛下和菲理斯水银中毒。这是席卡奈达凭借模糊不清的记忆所说的。但是，镀金和水银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演奏结束后，有好一段时间我陷入沉思。虽然懒得开口，但团员都在等我表示意见。

&ldo;明天就上场了。我也曾开过成为他人笑柄的演奏会。我不期待各位表现得十全十美，但既然上台，我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训话完毕。&rdo;

台下只有葛罗哲斯基一个人在拍手：&ldo;指挥先生，您的演说风范直追尼尔森将军呢。&rdo;

&ldo;少啰嗦。我有话对你说，葛罗哲斯基。和你那个金光闪闪的乐器有关。&rdo;

&ldo;你觉得这个怎么样？&rdo;走下舞台前往休息室路上，我从口袋中取出金币问法国号手，&ldo;和你的乐器一样是镀金的吗？&rdo;

&ldo;大概是吧。&rdo;他一副兴趣缺缺的表情。

&ldo;这是莫扎特的遗物。&rdo;经我这么一说，葛罗哲斯基脸上浮现略微认真的表情。

&ldo;我想知道镀金和水银之间的关系。&rdo;

他点点头，慢吞吞的说：&ldo;金和水银混合以后，涂抹在物品上面，就成为镀金。当然，在涂抹的过程中，必须用炭火加热，让水银蒸发，金子才会薄薄的留在物体表面。您想知道得更详细吗？&rdo;

&ldo;非常想。&rdo;

&ldo;等您有空，我介绍您认识帮我镀金的那个师傅。&rdo;

&ldo;我现在就有空，帮我写一封介绍信吧。&rdo;

他耸耸肩，问：&ldo;难道您想把钢琴镀金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