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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康丝坦彩的反应的确很不寻常。她不但没有参加葬礼，甚至把范&iddot;坦姆伯爵替莫扎特套制的面模毁了，让人觉得她似乎对某些事情极为愤怒。&rdo;

我返身走向出口。墓地大门旁有一间办公室。

其实说是办公室，只不过是在几片墙壁上搭个屋顶。我探头窥看了一下，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老头在最里面冼东西。

&ldo;有事吗？&rdo;老头看见我，开口问。他骨瘦如柴，混浊的限睛暗示着悲惨的人生。

&ldo;你是墓地的管理员吗？&rdo;我问。

&ldo;是的。&rdo;他的表情似乎在说：怎么样，不服气吗？

&ldo;对不起，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rdo;

&ldo;大概有十五、六年了。你问这个干嘛？&rdo;

&ldo;是这样的‐‐我想打听一个一七九一年十二月埋葬在这里的人。&rdo;

&ldo;那么久以前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前一个管理员已经死了……&rdo;

&ldo;有没有办法知道被埋在共同墓的人可能埋葬的地点？&rdo;

&ldo;共同墓！&rdo;他夸张的做出惊讶的表情，大概觉得这样我们才会相信，&ldo;真可怜，看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共同墓的作法是一个墓穴中埋进好几具尸体，每隔十年翻一次土。重新挖穴，再放入新的尸体。而且埋的时候不是连棺木一起埋，棺木只是借来做样子的。&rdo;

&ldo;总不会把尸体光溜溜的丢进去吧。&rdo;

&ldo;会先装进麻袋里。然后塞入大量的生石灰，再覆上泥土。十年下来，连肉带骨都会化为尘土。&rdo;

彻尔尼忍不住从旁插嘴道：&ldo;前几天举行法国阵亡将士追悼仪式的时候，有没有一个意大利老头来过？个头不高、眼睛凹陷……&rdo;

&ldo;身上戴了两三枚勋章的那个吗？&rdo;

&ldo;对，就是他。&rdo;

&ldo;你们是他的朋友吗？&rdo;

&ldo;嗯……&rdo;

掘墓人的小眼睛中浮现一丝警戒：&ldo;那个人是宫廷的萨利耶里先生。可是你们几个看起来不像宫廷的人。&rdo;

&ldo;这个无关紧要。&rdo;我努力抑制怒火，&ldo;你可以告诉我萨利耶里来这里做什么吗？&rdo;

&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

我犹豫着该塞多少钱买通他，但因为怒气末消，决定省掉这个手续。

&ldo;他也对过去埋在这里的某人感兴趣，对不对？&rdo;

&ldo;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死人的事，应该去问圣物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