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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见过黎晨刚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她刚和苏遇冉认识,刚入警队,负责保护苏遇冉的人生安全,那次的调查,比现在危险多了,苏遇冉被跟踪但她丝毫没有害怕,她有时候问苏遇冉,换一个工作,是不是会轻松许多,苏遇冉问她:“那你呢?”
她失笑。
她和苏遇冉,真的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但苏遇冉对她,也仅仅是惺惺相惜的朋友情,她全部心神都放在黎晨身上。
最危险的时候,她说:“去保护黎晨,我可以应付。”
这些事,黎晨并不知道。
张队说:“我不是让你感激她,也不是想做什么好人,说这些事情让你歌颂她,黎晨,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她坚持不下去,想逃跑了,但是你不可以。”
“她是为了你,才不得不放弃。”
黎晨站在树下,张队已经离开了,她抬头看着苏遇冉病房的窗口,灯是亮着的,苏遇冉教会她很多东西,从怎么活下去,到怎么好好的生活,她所有一切都是苏遇冉给予的,但她恩将仇报,幼稚可笑。
四周的人从吵闹到慢慢的安静,一个人走了,一些人走了,但黎晨始终坐着,如雕像,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她没有出声,只是低着头看手机,很久以后,她拿了手机给许若星打过去,电话很快接通了,许若星喊她:“黎晨?”
黎晨说:“嗯,我明天回公司。”
声音低低的,许若星没多问,就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看向卫生间里,苏宜已经进去很久了,从回家之后就一直在里面没出来,她敲了两次门,不是很放心,毕竟苏宜也喝了不少酒。
许若星又一次站在门口,敲着门:“苏宜?”
苏宜听到声音转头,有点头晕,转头的时候四周染成一片色彩,她定定神,说:“马上出来。”
声音倒是很清楚,没有显出醉态。
许若星抿唇,站在门口,门打开,苏宜走出来,许若星搀扶她进了房间,房间刚刚只开了一个暖灯,灯光不算很亮,许若星扶她往床边走,对苏宜说:“你喝多了,明天再洗澡,现在早点休息,下次黎晨……”
絮絮叨叨,苏宜侧头看她,许若星垂眸,侧脸在灯光下,轮廓凸显出来,线条十分漂亮,和她平时上班颇有些严肃的神色稍有差别,现在的许若星,更柔软一些。
许若星说了半天没回复,她看向苏宜,却见苏宜瞧着自己,不由喊:“苏宜?”
苏宜目光深幽,瞳孔在暖灯下,更显墨黑,她没说话,听到许若星叫自己才嗯了一身,嗓音淡淡的,许若星以为她喝多了不想说话,扶她坐在床边,刚想起身苏宜说:“别动。”
她没动,坐在床边,苏宜看着她,余光瞄到她身旁的衣架,侧边挂着一条丝巾,后来她买了很多条,但最想送给许若星的,就是她包里那条,始终随身携带,在她失忆后‘机缘巧合’送给了许若星,现在挂衣架上。
她起身,许若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刚想也起身,苏宜说:“你别动。”
许若星只好坐在床边。
苏宜身形晃了下,站在衣架旁,拿了那条丝巾,细长的丝巾材质细腻,如薄蝉,很轻,她转过头,在许若星不解的目光中,坐在她对面,房间安静,只看到苏宜的手翻飞,她拉着许若星的衬衣领口,给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领结,沉默而固执,许若星垂眼,双手忙碌的苏宜很认真,这股子认真里,还有一点淡淡的冷漠感,似乎融入打领结这件事里,周边一切都影响不到她,这种专注而凝神的模样,十分令人心动。
她的目光从苏宜的额头,游离到鼻尖,薄唇上,忍不住靠近些许。
气息开始纠缠,苏宜对她的低头微怔,随后抬眼,长睫毛刷一下,翘到许若星的心尖上,酥酥麻麻的痒开始蔓延,内心腾升空虚,需要被填满。
许若星声音稍低,有些干涩,她侧过头,喊:“苏宜。”
苏宜停下手上的动作,和许若星对视,那双眸子在不算明亮的暖灯下,闪烁着光,苏宜有半秒没反应,耳边突然而来的嗡鸣,随后是许若星的声音,很远,很远,苏宜两个字被稀释的只剩下一个音符,在她耳边徘徊。
许若星低下头,苏宜紧了紧抓着丝巾的那只手,突然从上往下扯着丝巾的一端,丝巾拉扯许若星的身体往前倾,苏宜轻轻一扯,丝巾散开,她倏然拉着许若星的手腕,用丝巾缠在上面,一道,又一道。
丝巾裹住手腕,触感冰凉,随后是炙热的高温,属于许若星的温度,染在薄薄的丝巾上。
苏宜用丝巾缠过许若星的双手,一拉一扯,许若星双手背在身后,被紧紧束缚,苏宜靠近她,声音微凉又蛊惑,她说:“许若星,我可以把你绑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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