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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1页）

小武笑了笑：&ldo;或许吧，我可以再尝试拿起笔。&rdo;

&ldo;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更明白。&rdo;方无应说，&ldo;所谓写作在人生中的必要性‐‐嗯，你看杜拉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以创作来改写早年伤痕什么的……&rdo;

&ldo;啊，你真的可以去搞文学批评，再读个硕士怎么样？&rdo;

&ldo;得了吧！我一个武人，读那么多书干吗？再说去年单位进修的机会不是给了你么？干吗不去？&rdo;方无应说着笑起来，&ldo;怎么？词帝瞧不起复旦的文凭？&rdo;

&ldo;哪里，在职的都是水昆，我要那玩意儿有一毛钱的用？又不指望往上爬。&rdo;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小武说：&ldo;其实，我还是有点担心鹰翼，还有玛利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去了美国。&rdo;

&ldo;那都是咱们无法控制的事情。&rdo;方无应说，&ldo;而且更现实一点来说，你所担心的，都已经发生‐‐甚至结束了。他俩如果还活着，该有八、九十岁了。&rdo;

&ldo;情感上，我却觉得他们还是二十出头，年轻得很，生命才刚刚开始。&rdo;

那天俩人喝了点酒，他们从饭馆出来，已经很晚了。街上没什么人，凉风一吹，被酒精灼热的身体反而舒服了很多。

巷子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鞋底和地面接触时发出的清脆声响，好像梦里传来的古老童谣。

繁星满天的深蓝穹庐低低罩在他们的头顶，春季的夜晚，星星异样明亮，每一颗都散发出钻石般冰凉凉的光芒，淡淡的月芽像被春风刮上高空的风筝，怯生生贴在东边天际。这让小武再次想起几十年前的那片天空……

&ldo;小心！……&rdo;

嘎的一下刺耳响声，一辆车擦着小武停了下来。

感觉方无应使劲抓着自己的胳膊，小武抬头一看，对面是红灯。

&ldo;呃，我看天看忘了……&rdo;

&ldo;i服了you！&rdo;方无应嘟囔着。

车窗打开，司机从里面探出头：&ldo;我说怎么过马路还愣神哪？！&rdo;

小武忙不迭道歉：&ldo;对不起！对不起！……&rdo;

司机有些不悦，还想说什么，车内后座的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发火。

车玻璃是黑色的，看不清里面人的长相。

方无应的目光落在白色车牌上，路灯下他能看见，那是一辆军车。同时，司机的目光也落在了方无应的中校肩章上。

&ldo;走路小心点。&rdo;司机淡淡对小武说完，发动了车。

望着那辆车驰远，小武莫名其妙叹了口气。

次日中午，趁着大家都去了食堂的空档，凌涓把小武和方无应叫进了办公室。

&ldo;上午来了人。&rdo;凌涓看看他俩，她的神情有点不太自然，&ldo;有人今晚要见你们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