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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夫人。”他轻轻往季安唇上亲了一口:“以后得改口,喊我相公了。”他喊一声,季安的耳根便红一分,等最后一句“相公”说出来,季安的脸已经红得宛如身上的大红喜服了,他抬起手来将脸遮住,却又偷偷将手指露出来一条缝,悄悄看宴淮。他这掩耳盗铃地看法看得宴淮心都要化了,不知道这小傻子知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招人,隐晦道:“安安,今夜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季安只愣了一下就明白了宴淮的意思,这下连手指间的缝隙都不敢留了,死死捂着脸自欺欺人,声音小到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宴淮一只手将他喜服的腰带解了扔到一边,手顺着衣服的下摆摸进去,最后停在腰窝的位置,一边考虑怎么再把季安养胖一点一边道:“那安安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这问题季安连答都不敢答了,一声不吭地捂着脸躺在宴淮怀里,却躲都没有躲一下,老老实实地任由宴淮动作,可捂在脸上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已经在轻轻地发抖了。宴淮的手没有再动,像只是要搂着他没有别的意思,凑过去亲了亲季安的手指尖,将季安抱得更紧了一些,才问:“怕吗?”四月份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然而两个人却都出了一层薄汗。季安脑袋窝在宴淮的颈窝,声音细细小小,答非所问地喊了一声:“相公。”那些辛弛给季安留下的阴影已经被宴淮慢慢照亮了,这是隐藏在最角落最阴暗的一处,宴淮摸不准辛弛到底做到什么程度,不知道季安是不是被他在性中虐待过,而季安又会不会害怕肌肤相亲,然而此时,季安没有说“不怕”,一句“相公”却让宴淮心中的担忧彻底尽数散去。那些过去的事情,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宴淮翻身将人压在了身底下,又深又重地吻了下去。…………(不重要有没有都一样)时辰已经很晚,子时都快要过了,季安的脸被泪糊得一塌糊涂,身上更是一塌糊涂,看得宴淮心头又是一热。这时辰了,出去打热水都不方便,好在因为他“病”着,屋子里一直拿暖水釜放着热水给他喝。宴淮只披了件喜服的外裳,将热水都倒进盆子里洗了条手巾,囫囵将季安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又将堆在床尾未曾遭殃的喜被盖在季安身上,轻轻亲了一下季安的额角亲了一下:“睡吧。”季安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眼睛还有些潮红,巴巴地看着宴淮:“少爷呢?”“叫相公。”宴淮笑着揉揉他脑袋,说,“我收拾一下。”哪里有他躺着睡觉少爷收拾打扫的,季安立时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帮忙,然而才翻了个身就发现自己腰酸得根本动不了,可怜兮兮地被宴淮按在了床上:“好好歇着,睡不着就等一会儿,我就来。”他将人折腾狠了,可仍旧没吃饱,若不是顾及着明日“新妇”还要见公婆,他甚至还想来上一遭。不过季安明显吃不消了,宴淮披着衣服坐在凳子上冷静了一刻,这才随便将自己也擦了一通,把地上散的一地喜服潦草捡起来扔到一旁。回床上的时候季安已经累得睡过去了,然而他一躺上去,睡梦中的人却自发主动地靠了过来,脑袋往他怀里一钻,睡得更沉了。作者有话说:谢谢各位老板的海星!我用我三十多度的体温打出来的都不是冰冷的文字(狗头虽然宴淮成亲的时候未曾大张旗鼓地宴请宾客,可前些时日宴家为了寻合适冲喜的人,动静实在闹得太大,城中几乎人人都知道宴家二少爷病了要娶少夫人冲喜,怀着各种各样心思关注这件事情的人是在不在少数,于是如今宴家娶个男人进了门做二少夫人的事情根本遮掩不住。所以辛弛自然不可能没有听到风声。大婚那一日,宴淮同季安在新房中被翻红浪恩爱缠绵的时候,辛弛就独自在宴府附近的酒楼喝了一夜的酒。他到此时才算看明白宴家这些日子声势浩大的动静竟然都是宴淮的设的局,如今季安是有名有份地跟着宴淮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宴淮做到了,于是自此以后他再无机会。酗酒伤身,辛弛日日买醉,如今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酒喝得太烈就会刺激得喉咙难受发痒,止不住想要咳嗽。他呛咳了几声,又灌下去一杯酒,自嘲地想,宴淮是假病,能将季安娶进家门,如今他是真的病了,可季安大约看也不会再看他一眼。同样得了信的,还有知府府上的那位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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