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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打量了一眼,宴洲便收回了目光,说:“昨日回来的时候买了两样点心,在后厨放着,平安去尝尝。”又看向宴淮,道:“你跟我来书房。”季安敏感,下意识觉得宴洲特意支开他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目光看向宴淮,有些紧张。宴淮看他哥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季安的头,说:“去吃东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季安这才万分不放心地往后厨去,又不安地没话找话说:“少爷,少爷还没有吃早饭。”人一走,两兄弟之间的气氛就冷了下来,宴洲刚刚是在控制着脾气,这会儿季安一走就收不住,黑着脸转头往书房的方向走。宴淮在他身后跟上去,无奈摇摇头,冷不防道:“哥,被你猜到了。”还没到书房,来来往往还都有下人在干活,宴洲回头瞪了宴淮一眼,险些先把自己气死,咬着牙走到书房,直接摔上了书房的门:“你还好意思笑!”书房连盏热茶都没有,宴淮想给他倒个茶缓解气氛都没得道具,只好一叹气,坦白道:“就知道瞒不过你。”当然瞒不过,当初只是情急之下看不清,等这几日事情了了,宴洲再仔细一琢磨,就发现这件事情哪里都不对。然而空口无凭,宴洲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真的,本来还在替宴淮找借口,没想到宴淮一口承认了,顿时脸色铁青:“我就说啊,怎么之前让你成个亲那么难,如今让你娶个男人,反倒是好说话得很!我就该知道,要不是你乐意,谁能让你娶一个不乐意娶的人啊?爹娘菩萨,没一个会好用!爹娘都让你吓成什么样子了?整整一月,娘都没吃过多少东西,险些要病倒了,爹在人前撑着,背地里不知道叹了多少气,你为了一个季平安,就这样折腾爹娘?他知不知情?”宴淮摇摇头:“不知道。”宴洲瞪着他:“我猜也不知道,那孩子为了你去求拜佛求菩萨,脑袋都磕破了,你可真狠心!”宴洲气得在屋子里来回来走,宴淮倒先给自己拽了个凳子坐下,平静地安抚宴洲道:“哥,你先听我说。”他叹一口气,坦白道:“我是个断袖,天生对女子没什么兴趣,到如今也只看上了一个季平安,想跟他安安稳稳过一辈子的。”宴洲脸色骤变:“你……”宴淮将宴洲指着他的手一拉,让宴洲也坐下:“现在这样多好,爹娘虽然伤心过难受过,如今也都过去了,家中如今也安稳平和,不比我直接说要娶平安要好多了?”直接说,宴二爷和宴夫人怕是要被气死过去。宴洲被弟弟强行按在椅子上坐了,脑袋里那些曾经觉得奇怪的事情倒是一下子都明晰了:“年节的时候你跟我说今年肯定成亲,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你那个时候就计划着耍全家人玩了?”“是。”宴淮知道瞒不过他哥,只是没想到宴洲比他想得还要聪明,才不过一月时间就回过味来,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哥,我会和平安成亲,也只会和平安成亲,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终于不再像刚刚那样云淡风轻气他哥了,语气诚恳道:“爹娘岁数大了,上个月已经鸡飞狗跳折腾得够呛了,哥,你假装不知道吧,行不行?”他语气诚恳得仿佛宴洲才是那个让爹娘难受的不孝子,宴洲气得差点要踹他两脚:“我用你说!我要不是怕爹娘气出来个好歹,现在就是爹拿着家法在审你了!”这就是答应替他瞒着了,宴淮赶紧给他哥鞠一躬:“多谢兄长!”又得寸进尺道:“还有件事……今日你能看出来我待季安不同寻常,等爹爹回过味来,我之前造的孽就白造了,所以我和平安商量,想要搬出去住,就说是我娶了个男人,还是低调些的好……哥,等我同爹娘讲的时候,你帮我劝劝?”自小到大不知道被这个弟弟坑了多少回,又替他圆了多少次谎话,宴洲“烦”死他了,挥手赶他:“滚滚滚。”宴淮最知道他哥的脾气,立即施了一礼,转身要“滚”,却又被宴洲喊了回来。虽然生气,可宴洲又到底不放心,气得想只想把宴淮揍一顿,还不得不嘱咐道:“你既然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日后可就没得后悔了。”宴淮脚步顿在门口,回过身来冲宴洲笑道:“我知道。”正文完忘恩章节阅读,换攻文学,惨兮兮的小可怜也是有人宠的,[写在最后]这篇文从九月初开始,一口气写到这里真的有一种做攻的感觉——又累又爽。城里头最近热闹得很,宴家二少爷娶男妻冲喜的话头还没过,辛府又传来了新的闲聊素材——辛府府上的妾室生育时难产,险些生不下来,大半夜直将城里所有接生婆都折腾起来,可再有经验的婆子也没法,最终是辛府的正房少夫人云氏亲自去医馆请了大夫来,连什么男子不可进产房都不顾,硬压着那大夫保了母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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