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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馨茶作完报告后,底下很多人都纷纷表示赞同,但是梁莯看到的是一笔巨大的前期投入,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像终身售后这样的字眼往往是经销商最怕看到的,厂商可以大大方方地作出承诺,经销商在中间是最难受的,必须形成一个完整可靠的链条,否则很可能陪了夫人又折兵。
会议结束后,梁莯找了几位部长到自己办公室里对这个提案进一步讨论,周馨茶也被叫过去旁听。陈部长非常支持周馨茶拿的方案。可是对于梁莯来说,陈部长越是支持的,自己就越要反对,这是领导的用人规则,一切担当都要压在下属们身上,而不是压在总裁一个人身上。
可是周馨茶不懂得这里面的猫腻,看到梁总反对得那么激烈,她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心情大为沮丧。如果这个方案通不过,那么整个营销策划就成了一个空架子,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大家看到,梁总和陈部长在办公室里几乎都要吵起来了。表面看去,梁总真的快要压不住陈部长了。陈部长资历老,年龄比梁总整整大二十岁,手下有一大批人,一些还是他的亲戚,他利用职权把亲戚朋友安排在公司里,这些人几乎遍布公司的所有职能部门。周馨茶担心的就是这个,想起昨晚梁总对她说的那些话,甚至有些害怕。
一上午的时间,陈部长在玩阴的,梁总在演戏,马部长在擦冷汗,王部长和其他人在看戏,而周馨茶把这一切都当作真实。这次讨论不怎么顺利,方案暂时还定不下来。中午饭的时间快到了,梁总的手机震动声结束了这个会议,他看了一眼手机,转眼间所有的不悦都烟消云散,不用猜,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丁美涵。
梁莯捏了捏鼻梁骨:&ldo;这么快就中午了,你们都散了吧,我有事了。&rdo;
几位部长离开后,周馨茶假装留下来整理一下沙发和茶几,其实是想最后一个走,提醒他一下。
梁莯说:&ldo;那个,你不用管了。&rdo;
&ldo;哦。&rdo;周馨茶点点头,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活儿,她看梁莯转身进了休息区,就赶紧跟进去,喊住他:&ldo;梁总……&rdo;
梁莯刚要把衣服脱掉,回头发现周馨茶跟了进来,又把西服穿好:&ldo;有什么事吗?&rdo;
周馨茶走过来,说:&ldo;梁总,您今天是不是和陈部长闹得有点太僵了?如果是我的原因,您没必要这样的,那件事,就让它过去吧。&rdo;
梁莯看着她,渐渐笑起来,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ldo;你担心我,是么?&rdo;
周馨茶感到浑身被他的气息所笼罩,没有一个毛孔不战栗、不紧张。
他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温声说:&ldo;你如果真的担心我,就回来继续当秘书好了,没有你,我一直都开心不起来。&rdo;
周馨茶身子退后,和他保持距离:&ldo;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rdo;
梁莯笑问:&ldo;你是怕陈部长对我或对公司不利,对吗?&rdo;
周馨茶点头:&ldo;唔,您不是说那个人野心很大,得处处防着点吗?&rdo;
&ldo;嗯,我是说过,我那是对你说的。&rdo;梁莯一边说话一边在她面前毫无遮掩地把西装脱下,换上一套休闲服,周馨茶以为他这么做是故意的,其实是因为时间来不及。
他说:&ldo;我得去看看佳佳,她已经醒了。&rdo;
周馨茶才意识到那通电话原来是佳佳打来的,她觉得自己颇为一厢情愿,低着头说:&ldo;哦。那我先出去了。&rdo;
梁莯要了私人电梯,回头对她说:&ldo;周秘书,晚上吃饭的时候再接着聊这件事!&rdo;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周馨茶心里想,他的意思是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饭,正好,她很想问问他,这个方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极力反对。
☆、追逐游戏(八)
晚饭时间,在良品粥棚,周馨茶问:&ldo;佳佳怎么样?情绪好点了么?&rdo;
梁莯拿湿巾擦了擦手:&ldo;她没事了,我已经跟她解释过了……我们的关系。&rdo;
&ldo;您为什么不早一点跟她解释呢,她不是今天才知道你换了新秘书。&rdo;
梁莯有些意外地看着她:&ldo;你是说……她早就知道你了?&rdo;
周馨茶说:&ldo;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清楚,大概在半年前,她用您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那时,我还是您的秘书。&rdo;
梁莯讶异地说:&ldo;她给你打过电话?她说什么?&rdo;
周馨茶低下头:&ldo;她说,希望我主动离开公司。&rdo;
梁莯不由自主地将湿巾攥紧,太阳穴上爆出两条青筋,似乎在极力地忍耐。
周馨茶回忆着说:&ldo;我觉得,那时候她的情绪还挺正常的,至少作为一个旁观者,我那时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有什么精神问题,她只是任性了一点。&rdo;
梁不以为然地说:&ldo;你是说,佳佳在你的面前表现得很正常?像个被宠坏的小女孩儿?那,昨天晚上算怎么一回事?&rdo;
周馨茶抱着规劝的目的旁敲侧击地说:&ldo;我总觉得她是因为对您太紧张了,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爱上一个男人,都会神经过敏,同性之间的嫉妒假如也算得上歇斯底里,那所有坠入爱河的女人不是都成精神病了?要是工作之余有时间多陪陪她,就像在这种吃晚饭的时间和她多说说话,多了解了解她的想法,也许她并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说不定,只是情绪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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