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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白起摇摇头，落了下来。

&ldo;我们去地下室看看。&rdo;只有那里还算保存完好。

&ldo;嗯。&rdo;

地下有两个相连的房间，一个像是资料室，还有一个无窗的房间，有点像医院的病房。

&ldo;这是什么？&rdo;

四周黑乎乎的，木离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型手电筒，照亮了脚下的一片区域，发现一根金光闪闪的……头发。

&ldo;是头发？收起来吧，这也是证物。&rdo;

&ldo;嗯。&rdo;

木离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资料室里烧焦的痕迹非常严重。可这里并不是爆炸地点，为什么会起火？

用手搓了搓黑色的灰烬，这种软绵绵的触感，应该是纸张烧掉的余烬。‐‐有人特意烧毁了这里的资料？是什么时候烧的？

白起弯腰，从黑乎乎的地面捡起一样东西。

木离好奇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烧得黑乎乎的物体：&ldo;这是……打火机？&rdo;

白起&ldo;嗯&rdo;了一声，把打火机装进了塑料袋。

他们在现场找到的这些，都是证物。如果检验出打火机上的指纹，也许就能知道是谁刻意放火的了。

就在他们在资料室检查的时候，头顶的天花板忽然微微震动了一下。

&ldo;小心！&rdo;

在木离发愣的时候，白起已经将她拉离了危险区域。而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一块天花板重重砸落，在地面砸出一个坑。

木离心有余悸，看了看头顶的破洞。不时有碎石从头顶掉落，有微弱的光线从洞口洒入。细微的光线照亮了白起如同少年般的侧脸，虽然刚刚差点遇险，但他看起来依然十分淡定，推门而出的时候转头看了她一眼，&ldo;跟我去隔壁看看。&rdo;

隔壁的房间同样是一片黑暗，木离一进门便被前面的物体绊了一下，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发现那是很多根捆绑在一起的连接线，很像是医疗器械上面用的接线。接线的一端垂落在地，另一端接在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用的仪器上。一人高的仪器旁，是一张白色的床。

这个房间，类似于医院的病房。也许是做脑科学实验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光，因为是在地下，所以也没有窗户。这里的空气无法流通，还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清甜的香气。

&ldo;是花香吗……&rdo;木离问。

&ldo;有可能。&rdo;白起道，&ldo;也可能是某种药品的气味，待会儿问问许墨教授就知道了。&rdo;

两人又在房间里转了转，白起问道：&ldo;听科长说，你是犯罪学的专家？&rdo;

&ldo;说是专家有点夸张……&rdo;与其说是专家，不如说是学者。她只懂理论知识罢了。

&ldo;那你觉得，这次的爆炸，是黑天鹅组织的人做的吗？&rdo;

&ldo;还不能确定。&rdo;

仅仅根据墙壁上的喷漆就判定是黑天鹅组织所为，未免太草率了。

&ldo;也许，他们的目的是悠然。&rdo;不知道想起什么，白起低低叹了口气，&ldo;我们出去吧。&rdo;

&ldo;悠然？&rdo;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白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因为碎裂而露出的洞口，对木离道：&ldo;手给我。&rdo;

周围的风猛然吹起，木离觉得脚下一轻，被白起拽了上去。白起把口袋里作为物证的打火机放进她手里，&ldo;这个麻烦你交给科长，我还有事，先走了。&rdo;

&ldo;嗯。&rdo;木离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看着白起离开的背影。

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高三那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