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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酷热难耐之际,宋绵怀孕五个月。
她不愿整日闷在屋里,又嫌扇风太累,索性躲在花房避暑。
花房是他们搬新家后陆清淮在楼下的后花园给她新建的,里面的多肉、绣球以及各种花花草草则是由她亲手打理。
现在天气正热,花房的架子上还有顶部缠绕着藤蔓和郁郁葱葱的绿叶刚好遮挡了强烈的太阳光,里面清清凉凉,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陆清淮来时宋绵已经靠着吊椅睡着了,他悄悄抽走她手中的书在她的身边坐下。
宋绵一直都有阅读的习惯。
以前他忙的时候不许她离开视线,她便拿本书安静的待在他身边看一下午。
最近她突发奇想想看绘本,陆清淮便让她列了个单子把她所有想看的绘本和小说都买回来解闷。
修长的手指抚过书封,陆清淮随意翻开一页,便看到这样一句话:
“你摔下去了——但我接住了你。”
陆清淮看着这句话,侧目看向身边安睡的女人,心神微动。
宋绵或许不知道,他期盼这一刻已经期盼了许久。
宋绵不知道在他们都还少不更事不懂爱的时候他便满心满眼的只剩下她,从此再难忘却。
所以他被心底的那只恶鬼驱使着以一种扭曲又极端的方式把宋绵推远又把她留在身边,他们分离三年,纠缠十年,一个想要驯服,一个拼命逃离。
如今尘埃落定,她成为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遥想过去,他会觉得自己过去做错了许多事吗?
实话说,并不会。
就像书上说的那样,他被宋绵接住了。
宋绵一直都是他爱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人,所以他伤害她、禁锢她,最终她伤痕累累的留在他身边,他终于知道满足,也最终更加深刻的确认就应该这样。
一切就该这样,他们就该这样的相处。
无论被迫或是主动,无论他再怎么过分,宋绵天生就是他完美的容器,他总能被她承接和满足。
所以到目前为止陆清淮都不觉得自己做错过什么,除了让她怀孕这件事。
留住她其实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他只用动动手指即可。所以他从未打算用孩子束缚她,这手段实在低端且没什么必要。
不过是有天在路口等红灯看见斑马线上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牵着父母的手路过车前时,他突然意识到一种可以更深层次占有宋绵的方式,血缘。
如果他们有血缘多好,可惜他们没有,所以他只能通过孩子来完成这件事。
可这又与孩子无关,因为那仅仅是他们之间的联结,只属于他们二人的。
他在乎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她而已。
此刻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裙,重新长长的秀发随意扎在脑后,些许碎发调皮的垂在脸侧落在锁骨,细碎的光影透过绿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时看起来温柔又安宁。
他看的情生意动,没忍住凑过去轻吻她的脸颊。
宋绵被这细微的动作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乖。”陆清淮随手把书签夹在翻到的那页,把书放一边,靠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睡饱了吗?要不要回房再睡会儿。”
“不用。”宋绵揉了揉眼睛,话变得很少。
但她声音轻轻软软的,陆清淮没忍住又凑过来亲她,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宋绵被他一下一下动情的亲着,他的手还不老实的顺着她的腰臀到处抚摸。
她偏头避开他的唇,视线触及架子上的一盆天竺葵喃喃道“天竺葵快要败了。”
“没关系,我种的洋桔梗快开了。”陆清淮揉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宋绵闻言微怔,随即往天竺葵旁边望去,那里不知何时摆着两盆已经长出几颗花苞的桔梗。
“你什么时候......”宋绵望向陆清淮。
虽然她种东西的时候他会帮着浇水施肥除草,但她从未见他种过什么,她还以为他对这些没兴趣。
“你栽冬青的时候我偷偷过来偷了你几个花盆,没发现吧。”陆清淮说着笑起来,温柔又透露着几分狎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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