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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就这样。”
白知施出了夜总会后,还担心沈策会不会追上来,毕竟,她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可,直到她拦到的士,上了车,都没见他从“夜色”出来。
他兴许还忙着跟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聊骚吧。
白知施这么想着,吸了吸发堵的鼻子,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做了一个又一个深呼吸,试图把心中如浪潮般翻腾的酸涩痛楚压下去。
她现在很想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痛骂自己怎么那么笨,上了一次当,没学聪明,居然又上了第二次当,真以为他会娶她。
白知施侧首,直愣愣地盯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强行安慰自己——
像沈策那种长袖善舞、圆滑世故的人,算盘打得贼精,她哪儿是他的对手。
而且,多的是在他面前吃瘪的人,多她一个,她也不算丢人。
更何况……昨晚,爽的又不只他一个人,她也称不上亏。
司机师傅频频从车内后视镜瞥她,于心不忍:“要哭就哭出来吧,憋着难受。”
白知施置若罔闻。
她不能哭,那样太丑、太失礼了。
“可以停一下吗?我想去买点东西。”
她说罢,司机师傅靠边停车。
她下车,去便利店里,匆匆买了一盒烟,就回到了车上。
所有的伪装,在踏进房间,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分崩离析。
“呜……”她紧咬下唇,压抑地哭着,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瘦削的身子似被抽走了脊骨般,靠着房门缓缓滑落,蜷缩成小小一团。
她哭了好一阵,哆嗦着手,从包里掏出了那盒烟,还有一把打火机。
她不喜欢烟味,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有的人无法戒掉尼古丁带来的快感。
但是,她现在想尝试一下。
她点着打火机,泪眼朦胧中,那一豆火焰摇摇曳曳。
她手抖得厉害,好几次没点燃烟,倒是眼泪又掉了好几滴。
直到烟尾烧得通红,一缕白烟飘飘袅袅,她才怯怯地叼在嘴里,吸了一口。
烟雾呛着口鼻,熏着眼睛,她一边咳嗽,一边泪流不止,反而更显狼狈。
“什么鬼东西。”她气得把烟丢在了地上,双臂环着屈起的双腿,垂着头,闷不做声地哭。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屋里黑魆魆的。
她感到头重脚轻,浑身发软发烫。
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摸索着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嘭”地晕倒在地上。
她又做梦了,不过梦里反反复复都是沈策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好,那我便不娶了。”
她心里一阵刺痛,清醒过来时,天已大亮。
扑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呼吸间净是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她的手背扎着针头,顺着输液软管往上看,吊瓶里的药水降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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