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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哪个数字？&rdo;

&ldo;187。&rdo;简东平露出苦恼的笑，&ldo;她老是让我猜数字，我真的猜不出来。燕子，你帮帮我吧，只要你告诉我，我多给你50元怎么样？&rdo;燕子不太美丽的脸上露出活泼可爱的年轻姑娘的表情。&ldo;好吧，看在你那么大方，又帮我带来礼物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吧。丽丽说，她从18岁那年离家出走后，就到处走，她每到一个地方住下，就标个号。她专门找数字能相连的地方住下。她是这么说的。&rdo;

&ldo;所以&lso;要八乐&rso;，就是186，是吗？&rdo;

&ldo;对啊，187就是下一个旅馆的标记，她说是标记，我也不知道是旅馆的名字呢，还是号码，反正数字能连上就行了。具体地方我不知道，有可能是从我们那里过去的下一个镇吧，呵呵，丽丽的习惯我也觉得很奇怪，她跟我们不一样，她有文化，能写文章会拍照。有文化的人跟我们就不一样。&rdo;燕子的眼睛仍然盯着那盒点心，简东平不忍心去看她脸上的表情，所以他把目光移开了。

&ldo;丽丽想找的那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我问她，她不肯说。&rdo;他继续把话题深入下去，在周谨的《我的荒谬旅程》中，她曾经说，&ldo;一路上遇到的女孩中，燕子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之一。虽然她跟很多男人有关系，但她懂得真正的感情，我觉得我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能懂。所以我跟她说得最多，最彻底&rdo;。

燕子看了简东平一眼，好像在考虑这个问题该不该答，最后她还是开了口。

&ldo;我不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她一开始是向我打听我的客人里有没有这个男人，还拿了张照片给我认。&rdo;

简东平听到这儿，连忙翻出苏志文的照片递了过去。

&ldo;是这个人吗？&rdo;

&ldo;像是像的，不过，我也说不准。&rdo;燕子不确定地说，她好奇又胆怯地瞄了简东平一眼，好像在问，你怎么也有这男人的照片？但她没有问出口，她的职业让她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不想惹简东平生气，因为她需要钱。

&ldo;那么，你的客人里有他吗？&rdo;

&ldo;没有。不过后来丽丽从别人那里听说，这个男人来是来过的，但来了没多久就跟朋友一起走了。&rdo;

&ldo;丽丽有没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到处找那个男人？&rdo;

&ldo;她说，那个男人骗走了她的感情，骗走了她上学的钱，还把她当货物一样抵押给小旅馆当住宿费，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后来就到处找他，想找他算账。&rdo;燕子说到这儿，笑了笑，&ldo;男人骗女人的事我看得多了，不过像丽丽这么犟，花那么多时间找仇人的，我还第一次看见，所以我说她是个死心眼嘛。&rdo;

晚上11点，简东平还没等到凌戈的电话，终于忍不住打了过去。他自己是个守时的人，所以不喜欢别人迟到。

&ldo;小姐，不是说好10点通电话的吗？&rdo;电话一通，他就不耐烦地责怪她。

&ldo;今天晚上她们在教我打麻将，我走不开，因为雨杉晚上回家了，她们三缺一。我们打到10点40分，我刚洗完澡回房间呢。你这么凶干吗？&rdo;凌戈好像挺不服气，他想象她现在可能正一边接电话，一边在梳理她那一头湿淋淋的长发，模样一定挺可爱，所以气消了一半。

&ldo;你学会了吗？&rdo;简东平恢复了平常的口气。

&ldo;我本来看弄堂的人打过，所以一学就会。&rdo;凌戈乐滋滋地说。

&ldo;赢钱了吗？&rdo;

&ldo;我们没玩钱。那不成了赌博了吗？我不赌博，我跟她们说了。&rdo;

&ldo;你别光顾着玩，周谨的箱子调查得怎么样了？&rdo;

&ldo;我今天没去，下午跟雨杉一起去看一个得白血病的孩子了，真可怜啊，还是挺漂亮的小孩，才10岁就得了这么重的病。看到他，我真不敢生孩子了。&rdo;凌戈轻轻叹息道，听简东平没答话，她立刻急急地补充道，&ldo;我明天就去火车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