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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井从供品中挑了些放在我的面前：&ldo;虽然被人谣传我这里死过人，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我这儿供奉，这些供奉都是我独占的。对了，你有想过拉替身吗，这样你就不用整天在河边游荡了。&rdo;

&ldo;我不想害人。&rdo;我摇了摇头。

&ldo;这样啊……那你就只有等下去了。不过你放心，我和水神大人也算是朋友，我会把你的名字放进去，慢慢排，总有一天会轮到你可以有供奉。虽然你生前的愿望我不能帮你实现，但你死后的这点小忙，我还算帮得上手。&rdo;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坐在井口上聊着。我听他讲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有蜥蜴、蛇和蜘蛛，有芭蕉精，还有阴阳眼……

聊天的时候，有个女生一直在偷看我们，虽然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看她的年纪，似乎是十四五岁。

&ldo;她叫lan，她爷爷曾经偷吃了拉胡大人的供品，被拉胡大人惩罚，开了她的阴阳眼。&rdo;井不以为然地说道。

&ldo;她能看到我们……&rdo;我有些惊讶。

井拾起一个烂香蕉扔了过去，吓得她脸色一变。

&ldo;lan，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啊！&rdo;另一个女生从后面追上去，气喘吁吁地问。

&ldo;你在看什么？&rdo;

&ldo;我？没有……&rdo;她一边回答，一边故意加快了脚步。

&ldo;哈哈！&rdo;井对自己的恶作剧非常满意，&ldo;总之，以后你要供奉就来找我，改天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rdo;

第7章河流中的孩子（2）

很少有人在雨后的夜里来河边，每到这个时候就有大群大群的萤火虫在窄窄的河道中飞行，穿插在长而密集的水糙丛中，就像水面上的银河。白不太喜欢雨季，这种天气它辛辛苦苦找回来的食物很快就会霉烂，对于一只讲究卫生的猫来说，这是非常恶心的事情。所以它打算换一个窝，这意味着我也会有一个新家。

这几天它一出去就会很晚才回来，直到有一日，它终于如愿以偿骗来了一个姑娘。这个姑娘我见过，她就是lan。lan的手里还拎着一个竹编的大篮子，这就是白的战果吧。它满意地在lan的怀里撒着娇，意思是叫lan换走它的糙窝，之前它故意弄脏自己的目的就是这个。

我决定开个玩笑。

&ldo;喂！&rdo;我拍了一下lan的肩膀。

她吓得差点跌倒，然后转身瞪了我一眼。

&ldo;小鬼，你是谁啊？&rdo;

&ldo;我是你的学长啊，二班的，这么多人，你一定不会记得。&rdo;我说完，一屁股坐到河堤上。

&ldo;我也觉得你有点眼熟，不过你怎么看也不像我的学长。&rdo;lan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我心想：假如我还在世的话，怎么也要大她一岁，居然叫我小鬼。

&ldo;别来这边玩，我听人说以前这里淹死过小孩。&rdo;

&ldo;我不是小孩。&rdo;我不高兴地看着她。

不过以自己七岁的样貌，也难怪她这么想。

&ldo;好啦！雪，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窝啦。&rdo;lan摸了摸白的头，白舒服地竖起了尾巴。

&ldo;恶……&rdo;我故意装出恶心的样子，&ldo;它不叫雪，它叫白。&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你请我喝水我就告诉你。&rdo;我起身走到lan面前。

lan想了想，似乎没有拒绝，我也就跟了上去。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wit。&rdo;

&ldo;我叫lan。&rdo;

小卖部的大妈打了个哈欠，这个时候通常不会有什么生意，她专注地看着电视剧，头也不回地递过来两瓶汽水。我和lan坐在雨篷昏暗的灯光下。这还是死后第一次有人请我喝汽水，聊了没一会儿，小雨就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