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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我笑道：&ldo;前事我已尽知。巧了，这间房我住着有些气闷，听说对面的北墙上多开了一扇窗，正想着它通慡的好处，姑姑就来了。我这件难处，不知姑姑能否处置得开呢？&rdo;

杜若如释重负，忙起身道：&ldo;处置得开，处置得开！二位姑娘稍待，奴婢这就去唤人来收拾物事。&rdo;

我笑道：&ldo;绿萼，你跟着姑姑去。&rdo;

杜若笑道：&ldo;这事哪能劳动绿萼姑娘？奴婢那里有人。&rdo;说罢躬身退出。

绿萼从窗口见她走远，不禁嗔道：&ldo;姑娘真好性子。北厢近角门，北墙还有窗子，吵闹不说，鱼虾肉菜、恭桶泔水都从那过，气味十分难闻。听说以前粲英宫里住人的时候，北厢向来是做库房的。&rdo;

我笑道：&ldo;&lso;应龙以屈伸为灵，大人以知机为美。&rso;[14]小小厢房，让给她好了。&rdo;

绿萼愕然：&ldo;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我笑道：&ldo;没什么。一会儿换屋子，咱们先把物事预备好了，一会儿来人好搬。&rdo;

正说着，外面小丫头道：&ldo;于姑娘来了。&rdo;

只见锦素披散着长发，只披着一件竹青色寝衣。一进门便笑道：&ldo;听说姐姐要搬屋子？&rdo;

我笑道：&ldo;果然这宫里的消息是长脚的。&rdo;

锦素悄声道：&ldo;我们没有根基，姐姐忍一忍是对的。&rdo;

我淡淡一笑：&ldo;那也算不上忍。&rdo;

锦素道：&ldo;姐姐好胸襟。&rdo;说罢拿起我方才看的书，又道，&ldo;这里乱糟糟，想姐姐也没有心思看书，不如到我屋里去。&rdo;

我会意：&ldo;这样也好。&rdo;

恰巧红叶梳洗了进屋，绿萼便推她道：&ldo;红叶跟去服侍，这里奴婢守着。&rdo;

我出门前想起一事，向绿萼道：&ldo;邢姑娘出门时，来告诉我。&rdo;

我与锦素一道穿过庭院走到东南角的北厢房。锦素亲自斟茶，若兰见状笑道：&ldo;姑娘又不记得了。这待客奉茶之事还是使唤奴婢吧。&rdo;

锦素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笑道：&ldo;我又不记得了。姐姐别笑我，我还未惯有人服侍。&rdo;

我笑道：&ldo;我也不惯的。&rdo;说着相视一笑，俱是了然。

锦素的屋子陈设与我的房间一样，朝西的窗户大开，房里还留着沐浴时的香氛，水汽萦绕在烛焰上，散出五色光芒。锦素道：&ldo;若兰、若葵，你们自去梳洗。这里不用你们服侍。&rdo;于是红叶也借口看绿萼，一并退了下去。

晚风阵阵，卷了屋里的湿暖之气出去，地上的被水洇湿的地方一分分干了。静了片刻，我俩同时抬眼道：&ldo;姐姐（妹妹）说，为何我们这样轻易便入选了？&rdo;说罢同时笑了出来。

锦素道：&ldo;贵妃好歹也问了姐姐的学问，姐姐对答如流。若说轻易，妹妹是最轻易不过的。娘娘只问了几句题字之事，便赐了丫头和笔墨。只怕有人不服，日后会生事端。&rdo;

我小心问道：&ldo;妹妹究竟是怎样得贵妃赏识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