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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之后,还要捐赠香油钱。
长者。
钱橙看向钱父。
钱橙小心翼翼抱着牌位出来,放进沈道长摆出来的法阵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场梦寐以求的法事,专注又认真。
道士们围着法阵念经的时候,钱橙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心里惶惶不安,怕大梦一醒司锦不见了,她还带着蕊蕊住在小院里。
饭前还拍着胸口说这事由他来的人,这会儿开始退缩了。
他觉得麻烦不想去,于是脑子想都没想直接对钱母说,“你也是橙儿的长辈,你代替我去吧。”
钱母以为自己听错了,“我?”
她本来就不喜欢林氏,何况这既不是她的亡妾也不是她的小娘,她哪里想去。
钱母看向钱橙,“钱橙觉得呢?”
钱母觉得钱橙肯定不愿意。
钱橙肯定——
愿意啊。
钱母越不喜欢的事情,她越是愿意。
她小娘活着的时候一直活在钱母的阴影里,大气都不敢出,如今让钱母抱着她小娘的牌位去云清观,也算帮她小娘出口憋屈气了!
钱橙擦掉眼尾泪痕,朝钱母点头福礼,“那就辛苦母亲了。”
钱橙想让亡母在钱母这里痛快一回,最重要的是,她要想办法把钱母支走。跟精明算计又多疑的唐宝蓝比起来,钱父只是抠门又贪婪,脑子倒是没有多灵光。
钱母,“……”
钱母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司锦是懂局势的,闻言佯装随意询问周黄,“我二哥什么时候回来?”
周黄低头回,“根据二爷的脚程,最迟后日就能到新水州。”
沈道长跟钱橙说,“亡母的法事做完,现在需要有人陪同我们一起,把你亡母的牌位供奉到云清观。你刚新婚做这事不合适,还是由长者来送比较好。”
“丰德布庄的事情,我可以让人先去衙门打个招呼,等我二哥回来直接就能去过契,”司锦跟钱父说,“岳父若是这两日不忙,就可以先去布庄里看看了,有什么想改的想动的,直接按您的心意来。”
光是听到这话,钱父都已经开始美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丰德布庄已经归他所有了,所以才能想怎么改就怎么改。
钱父看向钱母,用眼神暗示:布庄,想想布庄,就忍钱橙这一时又怎么了。
钱橙心头大事完成了一半,现在还剩另一半。
她像是才想起什么,抬手虚掩着唇说,“母亲交代,说今日回门后要去季府吃席,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钱父还以为多大点的事情呢,直接开口道:“如今也不晚,现在过去就行。”
“可我只惦记着咱家的生意,想着丰德布庄,”钱橙低下头,“连上门要送的礼物都忘了准备。”
她跟钱父暗示,“到底是季府呢,跟司府素来交好,送的礼物可不能马虎了,也不能路上随意买些来对付。”
掏钱啊。
钱父的貔貅属性又犯了,眼神飘忽起来,打算含糊过去,“哦,这样啊,那是挺难办的。”
这个铁公鸡!
钱橙给周黄使眼色。
周黄适时站出来,双手托着掌心里的玉佩递上来,“少爷,您的玉佩,险些放我这里忘记给您了。”
司家的玉佩,拿着这个去道观直接把沈道长请了下山,想必拿着这个去丰德布庄,布庄的掌柜也会认识吧。
钱父两眼盯着玉佩看。
司锦接过玉佩,沉吟着说,“要不让周黄拿玉佩去宝阁里取些珠宝首饰?只是不知道时间上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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