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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神女族灭（第1页）

白家的到来力挽狂澜，直接扭转了整个战争的风向，同时也让双方的战斗白热化阶段，至此南方所有军阀势力卷入战争，原本平衡的局面被彻底打破，一场谁主浮沉的战斗就此拉开了序幕，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纪、赵、楚三家彻底结盟，白、薛两家也迅速磨合。

北方。

花颜跟着阿古那回了盘山古城，为了保护神女族人，花颜答应跟随阿古那，为其开疆破土，不过双方约法三章：

其一：要确保神女族人的安全；

其二：不能勉强她干伤天害理、有违背人伦的事；

其三：他日阿古那与白孤宸对战，允许花颜不参与。

以上三条缺一不可，阿古那欣然应允。

北方各族都有各自的信仰，且信众众多，信仰的忠诚度很高，容不下异族的存在，为了保护神女族人的安全，免收神女族遭北方教徒的迫害，同时，断了南方各大家族对神女族的觊觎，花颜与阿古那自导自演了一场屠戮族人的苦情大戏，借此来让神女族人淡出世人的视线，而花颜也只能以普通谋士的身份协助阿古那。

此举不仅顺了花颜的心意，同时也是维护阿古那的统治，在北方阿古那被称为神子，既是世俗世界的王者，也是宗教世界的领头，一个精神领袖圈养另一个精神领袖，总归是令人诟病，且会动摇那些北方信者的信仰，与阿古那的统治不利。而阿古那之前之所以，要把持有神女族人的消息放出，也只是为了将花颜引来，毕竟，阿古那这个神子只是一种宗教象征，而花颜这个神女确是有窥测天机的异能。如此阿古那的目的已经达到，借屠戮神女族人这一场大戏，既合花颜心意，又能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

白月姣姣，夜风呼啸刺骨。

旷古的原野上，载歌载舞，觥筹交错，人影交叠，无比欢唱、热闹的场面，庆祝却是一场地狱篝火。

一股人肉炙烤的恶臭随着火焰的叫嚣持续的发酵，令花颜肠胃翻腾作呕，反观，那些旁观者，各个兴致勃勃，习以为常，还以此为乐，那可是几十个人在火中挣扎、炙烤，这些人不但没有怜悯，反而十分乐见其成，花颜除了生理上不舒服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冲击，为这些人的冷漠和野蛮而难受。

原本处于昏迷状态的人，在大火的煎熬下，渐渐苏醒，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天际。

“你不是说这些人已经死了吗？”，花颜既惊又慌，还有深深自责、内疚。

“没错，他们本就是必死之人，只不过我把死亡的方式改了，顺便把时间提前了，有何不可”，火光打在阿古那的脸上，将他的冷漠与残忍映照地无比清晰，花颜有内而外地感到寒冷，原以为阿古那只是奸猾，没想到却是如此残暴，漠视生死。

“将他们放了，我不想为了掩藏我族人的行踪去残害这些鲜活的生命”，花颜有些激动。

“放了”，阿古那觉得这就是个笑话，“离弦的箭哪还有收的理，再说，就算此刻放了他们，你觉得他们还能活的下来”，阿古那不为所动，“只是卑贱的奴隶，死不足惜。”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勉强我做伤天害理、有违背人伦的事！”，花颜厉声质问，见阿古那不作行动，花颜拔腿欲走上前，将火给灭了却被阿古那制住，整个人被他强行困在怀里，“在北方就是野蛮人的天下，这种事数不甚数，如家常便饭，根本就谈不上人伦，日后你会常见，见多也就无伤大雅。”

花颜愤怒，手脚受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在火中慢慢地停止挣扎，慢慢地成了森森白骨，慢慢地化作一地土灰。

这一夜被火炙烤不仅仅是这些奴隶，还有花颜的良知。

这一刻花颜很后悔答应要协助阿古那争霸天下，但同时又有点小庆幸，庆幸自己阿古那救了自己的族人，庆幸自己及时赶来了北方，否则今日化作一地齑粉就是自己的族人，在这种小庆幸中，又夹杂着对这些替罪努力的愧疚从而为自己的庆幸感到可耻。

噩梦缠身、夜不能寐的花颜第二日早早就去找阿古那，要求修改自己与阿古那的约定。

权衡再三，花颜终于决定，“我想与你约定的第三条规定，改成废除奴隶制度。”

对于花颜的要求，阿古那很是不解，在他看来那些奴隶卑微地如蝼蚁一般，何以让花颜为他们妥协到这种程度，“你确定，这意味着日后，你与花颜就要在战场上正面交锋。”

“我确定。”

阿古那稍加思考，觉得可行，便也就答应了。

“你何时执行？”，花颜有点迫不及待。

“不急，要等待时机，毕竟奴隶制传承已久，根深蒂固，没有正当的理由，随意废除，必将引起阶层的反抗。”

花颜也只其中利害关系，也只能暂缓此事。

阿古那已经应约将神女族的踪迹隐去，并将他们盖头换面的安排在一处隐秘的山水林间生活，弥津和云瑶不忍独留花颜孤身作战，将族人安全送达隐蔽的地方后，又回到了盘山古城。很快阿古那屠杀神女族人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至此关于神女族的传说，只剩下白家那位一直束于摘星楼、避世不见的神女传人。

阿古那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他的诚意，现在也该到花颜的表态的时候。

“近日南方动乱，南北较量，端看哪方能抢占先机，我北方必要先与南方平息内乱，方才能趁乱打劫”，兵贵神速，阿古那没心思跟花颜周旋，直接将自己的意图阐明，“现如今，北方大半疆土已经在我的铁蹄下，俯首称臣，只有那北羌族，上一任霸主的残余人马，还在负隅顽抗，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征服这些旧部，神女族的异能久负盛名，现在该是你展示你的才能的时候。”

花颜自知自己即将来临的命运，退无可退，只有迎头直上，“准备几个画师，今晚子时在盘山雪池见”，说完转身就走。

夜月高悬，映的池面光洁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