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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ldo;没有！&rdo;高准激动得站了起来，红着眼圈，着急地向方炽表白：&ldo;和他绝对没有！&rdo;

方炽挑衅地看着他：&ldo;那和谁有？&rdo;

高准空张着嘴，颤了颤睫毛，颓然坐下，方炽太清楚他了，只要稍稍对他温柔一点，他就会和盘托出：&ldo;告诉我，和谁有？&rdo;

喉结上下滑动，高准羞耻地闭上眼：&ldo;和你……&rdo;

&ldo;是那一次吗？&rdo;方炽指的是他在梦里变成女人那一次，想不到高准却傻傻地说：&ldo;每一次。&rdo;

签字笔从膝盖上滑下去，落在地上叮地一声，方炽连声音都有些抖了：&ldo;很多次？&rdo;

高准惊惶地揪着西裤布料：&ldo;对不起……&rdo;他不断重复这三个字：&ldo;对不起我弄脏你了，我不要脸，我有病！&rdo;

方炽有点没反应过来：&ldo;我也像他们那样……强迫你吗？&rdo;

&ldo;不，&rdo;高准深深地垂着头：&ldo;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自愿的。&rdo;

心脏开始狂跳，方炽已经没法维持一个医生的形象了：&ldo;什么自愿不自愿……&rdo;

&ldo;是真的，&rdo;高准脆弱得几乎落泪：&ldo;梦里，我感觉后面有东西进来了，火烫的，激烈地摩擦，我用手推用脚踢，然后看到是你的脸，我就……&rdo;

方炽急促地吸气，手掌用力压在记录纸上：&ldo;继续，我想听。&rdo;

高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责地呢喃：&ldo;一开始我不敢相信是你，我碰了你的脸，轻轻的……你用力搂着我，在我身上喘粗气，我觉得没那么疼了，腿不自觉……张得更开，这是个梦，我知道，所以抱住你，在你肩膀上哭了。&rdo;

&ldo;为什么哭？&rdo;方炽坐立难安，说话也有些吃力。

&ldo;因为你终于来了，&rdo;高准抬起头，苍白的脸上只有嘴唇嫣红：&ldo;来救我了。&rdo;

方炽哑然，慌乱地否认：&ldo;那不是我，只是我的脸。&rdo;

&ldo;身体也是你。&rdo;高准执拗地说。

方炽觉得好笑：&ldo;你怎么知道？&rdo;

高准小声说：&ldo;我知道。&rdo;

方炽想起来，高准说过，他有精准的人体分析能力，所以在那些梦里，自己确实是光着身子和他做爱的：&ldo;我让你高cháo了？&rdo;

高准两手绞在一起，绞得快断掉：&ldo;醒过来，床单是湿的。&rdo;

方炽宽慰他：&ldo;这不怪你，梦是潜意识，你把控不了。&rdo;

高准噙着眼泪摇头：&ldo;有的时候……&rdo;他缩起肩膀：&ldo;为了能睡着，我会幻想你躺在我身边，或者压在我身上，我幻想你抚摸我，对我说话，就像我们做的那些练习，&rdo;他微微有些哆嗦：&ldo;实在怕了，我会幻想我们做爱，疯狂地做爱，像死到一起……&rdo;

方炽吞了口唾沫：&ldo;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rdo;

&ldo;很舒服，舒服得脑子都麻了，身体里面……里面的什么地方，只要你一碰，我整个人都化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身体湿淋淋的，特别是两腿之间……&rdo;

方炽听不下去了，再听他就要疯了：&ldo;那和左林林呢，&rdo;他转移话题：&ldo;我是说，那件事之后，你们有没有……&rdo;

&ldo;没有，&rdo;高准连用了三个&ldo;不&rdo;：&ldo;我不行，我做不到，我硬不起来。&rdo;

方炽又问：&ldo;除了做梦，你有没有找过其他男人？&rdo;

高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方炽说：&ldo;是这样的，有些强奸受害者会出现滥交行为，属于ptsd的并发症状，也在治疗范畴。&rdo;

高准不是第一次听到ptsd，他知道是什么意思：&ldo;已经确诊了是吗，我是创伤后应激障碍？&rdo;

&ldo;基本能确定了，&rdo;方炽换了个坐姿，好让膨胀的下体冷静下来：&ldo;事后你没报警是吧。&rdo;

高准说没有，方炽皱起眉头：&ldo;你有没有想过，你家园区那么严密，他是怎么进去的？而且监控和精液，这些重要证据你都没有保留。&rdo;